微計算了一下時間，然後在上面用阿拉伯數字排好順序，然後交給進來端茶倒水的盧紅：“我排號地人，從下午兩點鐘開始約見，具體時間你自己安排。”
中石化的合作協議文字是一式四份，四個人同時在看。十分鐘後，他們就看完了。這期間，高盛像是有意在迴避。眼睛始終沒有看向蘇婷。安排完日程，他又在筆記本上快速地寫著什麼。
蘇婷長髮在頭頂上高挽著，上身和高盛不謀而合地也穿著一件白色的絨毛領毛衣，毛衣的拉鍊沒有拉到頭，露出欣長的脖子上帶著一條淡雅的鑽石項鍊；下身一條黑色筆線條的長褲，腳下一雙白色編花高跟鞋。話沒有原來那麼多，彷彿一夜間成熟了很多似的。
她是第一個看完檔案。看完後，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一些要點和問題。寫完之後，就把本子推到高盛的面前，然後把頭扭向身邊的黃鶯。
高盛掃了一眼上面清秀地字跡，只見上面寫著：我認為組建合資公司的方案要比這種合作方式好。而且利益上可以得到更大的保障，而且還可以避免高八井的事情重演；另外，公司這邊不要單純地以技術入股，也可以投入一定的資金，這樣可以爭取更大的利益和更多的主動權……
高盛看完後，在上面寫了一句話：“等會兒跟我去中石化。”然後又把本子推過去。然後看向正在推敲中地宋律師和黃鶯。
蘇婷看了一眼本子，然後寫到：“會談很正式，你我這身裝束都不行。”
……
十一點半，高盛、宋律師和妍麗準時來到中石化的上海分公司。高盛並沒有換衣服，那件毛衣是妍麗織的，穿著它，他就會感覺到妍麗就在自己的身邊。蘇婷倒是換了一套白色的職業裝，外面穿了一件白色細呢子大衣，脖子上繫了一條黑紅相間地絲巾。雖然顯得比以前更加清麗，但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她的臉色有些憂鬱。
兩人上到五十八樓的中石化上海分公司，廖方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進到貴賓會議室，黃岩此時正和那天記者招待會上見過的李珍，高盛已經知道她是中石化主管市場開發的副總經理。
寒暄過後，高盛開門見山地說道：
“承蒙貴公司地親睞，我們認真研究了這個方案，從各方面對我們來說，都是很優厚的。我們作了如下的補充。下面請蘇小姐將具體的補充協議念一下。”
蘇婷這時已經取出協議文字，遞給對方三人一人一份，然後說道：“其實改動不大的。一、成立專門的公私合營公司，勘探開採那些現代理論上測不到的石油儲量；將原來的合資方增加為中石油、中石化和高盛石油公司三方。三方協商，按照現金注入量，佔有公司相應比例。
二、共同開發海外市場……”
補充協議只有三條，第三條是關於雙方如何相互制約的一些補充。
這個協議很明顯地將原來高盛技術入股的那部分取消，以現金替代，並增加了所持股份。黃岩頓時對高盛刮目相看，這樣做無疑使得高盛的探測技術擺脫了合資公司的束縛，使這項技術仍然歸屬於高盛石油公司或是高盛個人。其二，中石油的進入，減少其成立合資公司的數量，從資金和人員管理上都提高了利用率，而且還增加了他們參與專案的地域面積。但是這樣一來，中石化和中石油就有一個管理區域的問題。
“精明！還真的忽悠不了他！”黃岩不禁對高盛另眼相看。
雙方合作變成的三方合作，正好中石油的李總在，於是連同他和他的助手，三家坐下來一起協商。最後取得一致意見，並將其形成書面的東西，因為高盛公司要佔據控股大股東的位置，黃、李二人一併帶回北京，交由上級主管部門審批。
……
初步的協議框架就如此了，三方簽訂了一個大的合作協議框架。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