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不知道還能怎麼做,梁譯川只是配合他完成了一場精美的偽裝。對外,他們依然是朋友。在特定的場合,梁譯川還是會和何言說話、微笑。
也僅僅如此。
「梁譯川的遠離」像是一臺功率超絕的抽濕機,這兩年何言是在慢慢地乾涸,他原來不懂,只有再次擁有梁譯川陪伴的這個夏天,何言才明白自己搞砸了什麼……
一晃今年是大三的最後一個暑假,何言沒想到梁譯川還能來照顧他,兩人的關係在好轉,何言有時候想,他竟然還能這麼輕鬆,早知道他可以早一點「把腿摔斷」。
……
砰的一聲,某種重物不客氣地跳到何言的肩膀上,把昏頭昏腦的他砸醒了。好一會兒,何言坐著沒動,身邊的梁譯川睡得正香,腦袋枕著他的肩膀,何言挪動一下手臂,梁譯川整個人軟趴趴地滑了下來,直接躺進何言的懷裡。
「喵喵!」原本佔據著何言膝蓋的貓罵罵咧咧地走了。
何言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14:37。他迷茫起來,今天幾號?他在哪兒?哦對……今天是一個心血來潮的星期天,他和梁譯川在學長陳嘉銘的家裡喝咖啡。
陳嘉銘聽見聲音,穿著拖鞋從房間裡走出來,用口型問何言:「醒了?」
何言笑起來,有點不敢相信地說:「我睡著了?」
陳嘉銘說:「可不是嘛,剛說要喝咖啡……結果出來就看見你睡了過去,一個多小時吧,沒多久。還有……」
陳嘉銘指了指何言懷裡的梁譯川,道:「你的追求物件也睡過去了……不是我說啊,你們年輕人現在能不能稍微警惕心強一點,一個兩個都在我這裡睡得像豬,也不怕我把你們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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