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牽扯到孫家,纖雲雖同情她,但也會量力而為,助人是好事,千萬不能惹得一身麻煩。
馬月婆被嚇唬住,纖雲說的情況,她不是沒想到過,但一心只想出去,沒深處想,轉莞想到之前有好幾葛婦人都是如此處理,逮個正著,百口莫辯,頓時冷汗直冒,驚慌地癱坐一地。
纖雲怕馬月婆過激做出不當的事情,緩和語氣勸道:“你還有弟弟要照應,你說的此事不是不行,但是急不得。”見她還沒反應,痴痴呆呆地看著地面,纖雲不得下猛藥:“這樣吧,你先安心在此,打聽清楚這庵中的具體情況,到時候有證據,又有你這個人證,你告到衙門那裡,或許能夠安全而去,絕了後患,豈不是更好。”
之前權氏說了一下關於葛天行此行的目的,纖雲聯想到上一世的大事情,孫夏兩家是吳州大家族,卻在一夜之間破產,當時只認為是瘟疫導致,如今想來,有好幾處疑點。
孫家時經歷了分家,家族嫡傳的都沒有好下場,分出去的二房和三房財力不大,卻安然立身,夏家亦是如此,就連落魄的葛家也不能倖免。
趕緊離開葛家才好,需要想個法子,算算時日,沒幾個月了。
纖雲思緒萬千,馬月婆也是幾番尋思。
“姑娘,你說的對,只要這庵留著,奴家即使出去也過得不安生,姑娘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馬月婆說著把她的賣身契遞給纖雲。
纖雲遲疑,沒有立馬去接受,馬月婆連忙勸說道:“姑娘,奴家知道我們認識時日不多,姑娘幾番幫忙,奴家已經十分感激,此事情的確很難,不管成不成功,這都是奴家的心意。”
要是拿了賣身契,纖雲和她就等於綁在一根繩子上,雖不至於為了一個奴僕冒險,但是纖雲要是還想讓她打聽庵中的訊息的話,無疑要給馬月婆點好處。
馬月婆豁出去賭一把了。
纖雲知道她的心思,要是不收下此物,馬月婆可能不會相信她,時間一長,幫忙的熱心就淡了。
纖雲乾脆地收下了,馬月婆嘆了口氣,安心。
不能離開太久,二人約好聯絡的方式,重回大殿。
沒到門口,圍觀的人把大殿門口圍堵的裡三層外三層,馬月婆是管事的,圍觀的人倒也知趣的讓出條道,纖雲跟在後面,晴遠挨著掩護她。
“今日我定要討個說法,孫三太太,你忘恩負義,妄我咋孫家做牛做馬這麼多年,今日這麼小小的忙,你都不願意出手,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的!”之前被壓下去的婦人,衣衫襤褸,片片血跡十分顯眼,嘴角還掛著血絲。
明顯被打過,纖雲瞥了一眼馬月婆。
馬月婆心中一驚,更加覺得纖雲說的話正確,幸好沒有和她一頭熱,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想想嘆了口氣,同情雖在,職責也不敢忽視,趕上上前護著許氏。
許氏被衝出來的婦人驚到,神還沒回過來,馬月婆扶著她往後面的客房休息,另外幾個婆子拉住那婦人,圍觀的被驅散。
纖雲有些擔心許氏,跟著一塊到客房,如此一鬧,誦經被打算,她留在大殿也是白等。
馬月婆領著許氏去了假山後面的客房,假山足足佔了半個院子的面積,假山前面就是池塘,池塘邊許多雜草,掩蓋住。
那婦人眼看著許氏越走越遠,心中憤恨不平,晃眼通紅,趁著壓著她的婦人鬆懈之際,奮力睜開,直衝向許氏,邊跑邊喊:“既然你要逼死我和我的孩子,我今日也不讓你好過,一塊下黃泉!”
馬月婆上前幾步去開門,挑起簾子,許氏只帶了一個丫頭在身邊,十二歲左右,見到婦人來勢洶洶,嚇得立在當場。
許氏是背對著婦人,大戶人家的太太,裹小腳,走起路來十分不輕快,反應過來時,那婦人已經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