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自信的蠢材……
現在,是說的我,還是說的軒竹斐呢?宋先笑了笑,又想起那次排榜後沒多久,自己便跌落到了第四名,不過在這其中他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每當他故意再花錢投幾張牌票進去,到了第二日就會發現第二名和第三名的票數都會立刻翻數十倍之多,雖然說他根本沒有想法再與他們去爭。
不過這很好玩,不是嗎?最終那次的結果是,第一和第二名扣除購買牌票的錢,剩下來的書院獎勵銀錢也沒有多少,誰是贏家?宋先?不,是書院大先生。
排行榜上沒有贏家。
如今的北陸關下也不會存在所謂的贏家。
宋先衝眼前的霍雷笑了笑,單手一揮握緊道:「霍將軍,保重了,我該回去了。」
霍雷沒有阻攔他,知道他早已有了這個打算,他出關與自己一戰時,就做了回去的準備?可難題是,他如何回去?開啟關下大門嗎?
周圍兩側,鐵甲衛的騎兵也奔向關下的兩側,開始吸引皓月國的炮火,可在關下已經鋪滿了無數天啟軍被炸裂的屍體,而攻城車也僅僅只有那麼幾輛來到了關下,其他的盡數被炸得四分五裂。
'第兩百四十三回'民困
「宋先」
「宋將軍」
廖荒和遠虎二人策馬奔向霍雷的位置,想要叫停轉身向關內走去的宋先。
宋先沒有回頭,只是舉起自己右臂的斬擊斧揮舞了一下,側臉露出一個笑容,小心翼翼地跨過面前那一具具天啟軍赤雪營軍士的屍體,毫不畏懼關上落下的炮彈,緩緩向那扇大門走去,動作不慌不亂,卻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無奈。
「他為什麼要回去?」遠虎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問的是廖荒還是霍雷。
廖荒握緊了手中的馬鞭,許久才說:「長大了。」
霍雷倒立斬馬刀,將剛才廝殺時落下的盔甲腰帶紮好:「兩位將軍,收兵吧,就算傾其兩軍所有兵力,我們都沒有辦法攻下這北陸關。」
遠處,已經衝到關下的刀斧手和躲藏在盾牌後的強弓手緊緊地貼在北陸關的城牆下,抬頭去看著關上那些輪換伸出來向下射擊的槍管,雖然近在咫尺,可他們完全沒有辦法還擊,沒有云梯車,刀斧手只能乾瞪眼,而強弓手又因為擔心羽箭會傷害到站在關上的百姓,根本不敢拉弓射箭,只得躲藏在刀斧手的盾牌之後,緊握著手中的弓箭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盾牌可以防得住羽箭,可根本抵擋不住皓月國火槍兵的槍彈,每當關上伸出來的那一排排槍管冒出火花來之後,關下的天啟軍軍士立即就會齊刷刷地倒下一片。
可緊貼在城牆上的天啟軍軍士沒有一人退縮,也沒有任何將領下達撤軍的命令。
關下城門正對著的遠處,一輛馬車的馬匹已經全數中彈死去,只得停在那裡的攻城車後,丁甲帶著麾下的幾名親衛躲藏在那,幸運的是,在這個距離關上的火炮已經沒有辦法發揮作用,不幸的是,他們已經在密集的火槍射擊範圍內。
丁甲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額頭剛擦過攻城車的邊緣,一排槍彈就砸到他的身邊,驚得他趕緊縮回頭去,怒罵了幾聲,隨後抓起兩名死去刀斧手落地的盾牌,重疊在一起,舉在自己身前,然後起身,對身旁那幾名根本抬不起頭來的軍士下令道:「合力把攻城車弄到關下砸開那扇城門」
幾名軍士正要起身執行命令,一位年齡較大本應該退役的副尉卻問:「將軍拉車的馬匹已經死了憑我們幾人之力根本無法推動這輛攻城車,北陸雄關的大門你我清楚,靠攻城車是根本沒有辦法砸開的」
丁甲緊握住盾牌,抵在自己的上方,探頭快速看了下那扇大門,又縮回來咬牙恨恨地說:「不管是用什麼辦法哪怕是用我們的腦袋撞也得撞出個窟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