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願意在亂世中爭得一個機會,去決定自己的命運?兩條路說不清楚那個更好,這不是別人可以幫你決定的,只有你自己可以。”
盧驢子抓抓頭:“那陳大哥你呢,你會怎麼選?”
陳新看著盧傳宗微笑道:“大哥現在也只是個賬房,但我堅信在天津會有機會,所以我要留在這裡,等機會的到來。現在大哥還給不了你什麼,連你的工錢也付不起,你若願留在天津,可以住在我這裡,先自己找個差事做。”
盧驢子聽了,更是躊躇不定。陳新拍拍他肩膀說道:“自己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下決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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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周來福就帶了劉民有和代正剛等人去購買急需的床單被褥等用品,江旺就帶領著張二會王帶喜沖洗庭院,江旺的老婆也過來幫忙,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婦女,平日幫著江旺賣點香火,倒是能說會道,帶著王帶喜親自動手把灶臺裡面清掃一番。…;
陳新和盧驢子兩個對家務一竅不通,又怕繁瑣,只好在外面東遊西逛,到東北方的三義廟轉了一圈,估摸著劉民有他們該回來了,才打轉回屋。
一進院子,裡面人聲吵雜,原來這附近好幾家人都來了,石桌上堆了一堆布匹被褥,周來福指揮幾個女人在幫忙縫線,地上已經沖洗得乾乾淨淨,灶臺上擺上了一個大鐵鍋,臺沿上胡亂擺了些粗瓷碗盤。正屋中傳來劉民有大叫聲:“這邊支高一點,這床是給傷員睡的,綁緊點,別弄塌了。。。”
周來福一看陳新回來,忙指著幾個女人家對陳新道:“陳公子回來啦,你看這說話就要收拾好了,這幾個都是一個小甲的街坊,聽說來了新人家,都來幫忙來著。”
說完他又對幾個女人家道:“看到沒,這就是陳公子,是個賬房先生,以後有啥寫寫算算的,就不用找代筆了,請陳公子幫忙便是。”
當下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紛紛和陳新見禮,反正是周圍幾家的女人,陳新到最後一個名字都沒記住。進到正屋,人比院子裡面還多,代正剛一頭大汗,正在給一根竹竿上幫床帳,看樣子比舞弄他的鑌鐵棍還累,海狗子給他扶著杆子。這間正屋是原來的中間房,沒有床,正好周來福家有一張舊的沒用,劉民有買了來,弄好被褥床帳,準備給二屯用。另外一個正屋中也有幾個人在收拾。
幸好人多好辦事,到了晚飯時間終於收拾好了房間,一眾女人忙著回家煮飯,周來福和江旺也回家了,剩下都是自己人,王帶喜收拾灶臺,成了個大花臉,代正剛滿臉汗水,其他人也是跑了一下午,又累又餓,但見到收拾一新的院落,互相看著呵呵的笑起來。
劉民有高興了一會,讓大家圍到石桌旁開始分派房間:“西邊正屋我住,東邊正屋留給二屯幾個傷員,帶喜你住西邊第一個廂房,海狗子你們三個幸苦點,先住到門市裡面,代兄和盧兄,你們來照顧傷員,就住到第二個廂房,陳新今天偷懶,就住第三個廂房。”
代正剛連忙推辭,要求正屋讓給陳新,陳新笑著謝絕了,這房間安排是兩人商量過的。當下眾人興高采烈去飯店吃飯,吃完後代正剛和盧驢子便告辭出城。
等六人回到院子,天色已經快黑了,劉民有點起兩個買來的燈籠照明,沒有了外人,王帶喜馬上跳起來,象快樂的小鳥一般到處飛舞,在各個房間跑來跑去,等看夠了,進了自己的廂房就不出來,隱隱聽到有嗚嗚的啜泣聲。海狗子幾個則在門市裡面用多出的門板搭了個簡易床鋪,胡亂掛起床帳,在裡面又打又叫,鬧翻了天。
劉民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