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各廟捐些功德,當可在廟中吃住些時日,光丹崖山上,便有三清殿、天后宮、龍王廟三座廟宇,山下有三元宮、三官廟、李公祠,皆可住香客,就是武器攜帶不太方便。”
陳新將自己懷中的冊子掏出,記下了一條,一邊對兩人道:“我讓軍工廠加產一些短銃,其他刀劍你們自己想辦法帶進去。”
周世發喜形於色,短銃對於搞秘密行動的情報局非常管用,但一直優先裝備戰兵,現在鴛鴦陣的隊長、火兵、軍法官都已經用上,下一步打算給刀盾和農兵隊長以上裝備,情報局只拿到了十多支,現在總算可以補充。
陳新出一口氣,“明日本官要返回文登,陪同王廷試視察,周世發回威海坐鎮,主理所有方向情報,張東負責登州及水城一切行動,現在起都要打起精神。”
他直到此刻仍然沒有說登州會出什麼事情,兩人甚至覺得陳新可能是要起兵造反,心中多少有些不踏實。
陳新看看兩人,還是決定解釋一下,“建奴是到不了登州的,我所防備的乃是登州內亂,便與皮島一般,登州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東江鎮皆遼民成軍,自毛文龍被殺,這些人對朝廷和上官都滿是懷疑,在登州又長期為本地官民欺壓,本官所慮,一旦大軍調離,登州恐生內亂。”
張東的嘴張了一下,他對陳新這個邏輯倒是沒有看法,但若是說遼民會造反,他卻覺得不太可能。
周世發拱手對陳新道:“大人一向行非常之事,屬下只管按大人部署行事。”
九月中旬,各地援遼的明軍開始陸續調動,主要是薊鎮和登萊各鎮,直隸附近的昌平、密雲、天津標營都派出了各自精銳,其中最多的是昌平出兵三千五百,領兵的便是左良玉,登萊派出的援兵三千三百餘,領兵將領為巡撫標兵左營參將孔有德,東江鎮的援兵暫定一千五百,但遲遲未能出發。
圍城一月有餘,大淩河的關寧軍開始心中打鼓,看後金的樣子,不圍死是不打算走了,遼東的孫承宗和丘嘉禾同樣心中焦急,大淩河到錦州之間的堠臺大多被攻陷,錦州的哨騎也親眼看到了後金兵使用了類似紅夷炮的新式火炮,威力與明軍的紅夷炮相差不多。
他們計算過大淩河的糧草,圍城之前共運入三萬石,加修城時留存一些,總共應當在三萬兩千石上下,城中四萬人按每人每日一斤算,能吃三個多月,省著點吃個四五月也是可以的,所以並不算太急迫,不過後金紅夷炮的出現使得他們對大淩河是否能堅守心存疑慮,一旦城牆被攻破,裡面的幾萬人是打不過建奴的。
另外朝廷上的御史彈劾不斷。要求他們剋期解圍,孫承宗只得讓丘嘉禾再次派出援軍,這次的援軍由丘嘉禾親自領兵,武將是是遼東總兵吳襄和山海關總兵宋偉,吳襄沒有他兒子出名,但是也是中過武進士的,此人原本是個商人。當了總兵也是一副商人做派,搞關係一把好手,遼東官場上沒有他鑽營不到的。祖大壽這樣的武官和他交好,把妹妹都嫁給了吳襄,使他成為關寧軍閥中重要一員。而且連文官也喜歡他,可就是打仗一塌糊塗。
丘嘉禾多少知道吳襄不靠譜,所以也帶上了稍微靠譜的宋偉,宋偉原籍山西,他老爸就當過參將,他從小跟在軍中打打殺殺的長大,崇禎元年調到關寧當副總兵,趙率教死了之後,便當上了山海關總兵官,四城之戰時跟著劉可訓打遵化。宋偉雖然也吃空餉喝兵血。但是行伍出身,真到動刀子的時候遠比吳襄可靠,所以丘嘉禾堅持要和他走在一起。
他們出錦州後往西南方過長山,行蹤早早被後金哨騎發現,大軍離城剛十多里地。就迎頭碰上來迎戰的阿濟格,建奴一出現,吳襄也顧不得去大淩河救大舅哥了,不由分說轉頭就跑,將熊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