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等國認為是禮儀淪喪的表現。
屯堡周圍每天都聚集著許多土民,其中有不少生員模樣的人在鼓動,屯堡沒有堡牆,文登的青壯屯戶手執農具守護在外圍,整個屯堡的人每天都有些提心吊膽。
約在一百步外,有一個戰兵的營地,那裡駐紮了一個預備營司,就是這個戰兵司的存在,讓那些土民不敢真正來尋仇。不過戰兵這幾日也沒有主動驅趕那些土民,使得那些人膽子越來越大,漸漸靠近到屯堡五十步內,對著那些祭奠的家眷大聲叫罵。
雙方很快就開始用石頭泥塊開始遠端打擊,雙方越打人越多,很快有人要想上來近戰。軍營一聲喇叭響,土民呼啦啦全部退出五十步外,看到沒有軍隊出營,才又停下來。
屯戶也不追趕,土民在外圍超過千人,他們不是對手,這些屯戶望著軍營,心中都頗有怨言,認為軍隊早應該去剿殺那些土民,現在土地不能到手,春耕的時機已經過了,後面即便拿到地,今年只有種豆肥田,或是按農業研究所的指導手冊種兩料蔬菜,終究沒有糧食來得安心。
這時登州方向跑來兩匹馬,後面還跟著七八輛馬車,車上的東西用油布遮著,看不到是什麼東西。
前面兩人戴著宣教司的臂章,他們到村口下馬,叫過那位憂心忡忡屯長,低聲吩咐他一陣,然後屯長臉露喜色,去找來幾個總甲安排,外圍戒備的青壯屯戶都撤回了村內,幾輛馬車跟著進入村子。
兩個宣教司的人接著去了軍營,拿出一張信箋遞給哨兵,把總很快出來。與兩人竊竊私語一番。宣教司的人很快回到屯堡,外圍的土民交頭接耳。議論著這些外地人在幹什麼。
只過了片刻,遠處的官道出現了一群密密麻麻的人影。前面還有一個什麼旗幟,土民都嗡嗡的喧鬧起來,生員則大聲給他們提起,讓他們不要害怕。
黑點慢慢接近,前面的居然有騎兵,身上鎧甲鮮明,佇列中全是鋒利的刀槍。最前面的參將旗上寫著一個耿字,接近之後,那些士兵開始散開往兩翼。
土民們緩緩往後挪動著。心中都開始感到害怕,這些士兵似乎不是來講理的,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派人過來說話。
那些士兵一部分由軍官指揮著繞過屯堡,另外一部分直接官道接近,很快便到百步外。
土民互相張望著,心中已經發虛,一個生員色厲內荏的大聲對那些民戶吼道:“大家都別怕,天日昭昭,他們還敢殺人不成。天下總是有王法的。”周圍民戶心神稍安,畢竟他們都不識字,見識不多便容易膽怯,但這些縉紳族長都是有見識的。大族鬧起事來有時官府也只能退讓。
這生員膽子還算大,他大步迎上去,很快就與對方快碰面。對面計程車兵雖然沒有旁邊兵營那支文登兵一樣整齊。但個個眼神兇狠,看人如同看屍體般冷漠。手中的刀槍寒光閃閃。
生員口乾舌燥,他裝模作樣一舉手。對著對面一個拿著長槍衝來計程車兵大聲道:“讓你們將官出來說話,我乃安香保生員。。。”
噗一聲響,鋒利的矛頭不由分說的刺入他小腹,生員全身抖動著退了一步,長矛又迅速抽走,生員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的小腹。他舉起手指著那個士兵,還想要說什麼,那士兵一腳將他踢倒。腹部的劇痛襲來,生員仰躺在地上,無力再動彈,腹部的鮮血泉湧而出。
那士兵蹲下就在生員身上摸索,翻出的玉佩香囊銀袋都塞入自己懷中,一邊還罵罵咧咧的道:“老子管你是誰,老子告訴你老子是遼軍。”
“殺聞香教!”文登屯戶們從窩棚間蜂擁而出,他們全部在左臂綁了紅布條,手中拿著的也不再是農具,而是鋒利的腰刀長矛。
“媽呀!”後面的土民看到這群士兵上來就殺人,完全沒有鄉間群毆的氣勢,齊齊發一聲喊,頓時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