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華山洗劫一遍,然後咱們以剿匪為名派兵鎮守金華山等地,就此便將金礦佔有。”
“這。。。”劉民有欲言又止,莫懷文滿懷期望的盯著他,陳新雖然給他調動護屯隊的權力,但顯然那些屯戶不具備奔襲招遠的能力,就是土匪也夠嗆,其實他心中想的是請劉民有直接調動耿仲明部。殺個幾百人,便沒有人敢來了, 可惜現在耿仲明也不在。
“這會不會影響到陳大人在京師面聖?”
莫懷文勸道:“這事還正得此時辦,王廷試收了萊州眾人的儀金,為數必定不少,等他回來,此事反而難辦了,如今呂直在此話事,壓住那朱萬年。先佔了金礦,等王廷試回來照樣分他一份便可。”
劉民有默默在心中計議,莫懷文繼續說道:“大人,加上蓬萊、掖縣、黃縣也有金礦。全佔下來的話,一年至少三萬兩黃金,折二十多萬兩白銀。就算僱上兩三千民夫,一年所費最多三萬白銀。除去分潤給各級官員吏目,一年十來萬兩必定是有的。”
劉民有最終唸唸有詞。莫懷文與他甚為熟悉,知道這個老領導的猶豫病又發了,在莫懷文看來,劉先生總愛不分時候的發善心。他正要加把勁的時候,劉民有抬頭對莫懷文道:“登州俘虜的那批亂兵現在何處?”
莫懷文一愣,登州之戰前後俘虜了不少,吳橋之時就開始搶劫的那部分都被處決了,剩下兩千多人都是登州城內的亂兵亂民,正組織著到處修路,就是陳大人說的勞動改造,他馬上答道:“在寧海州修路。。。劉先生的意思是?”
“調他們去開礦,配些刀槍之類,我再調一隊戰兵去守著。告訴那些俘虜,只要佔下了礦來,表現好的可以轉為礦工,每月有餉銀,以後可以和屯戶一樣分地。”
莫懷文驚喜道:“劉大人總能想出些好法子,這些俘虜每天做八個時辰的活,累得哭天喊地,如今有這個指望,不怕他們不賣命,屬下這就放心了,只要佔下了金礦,後面還有乳山等地的鐵礦,依照此法佔下便是。”
劉民有嘆口氣,“這事是定下了,不過何時開始,我還得問問陳將軍,去京師便是在別人的地頭,總要穩妥些好,好在塘馬往來三四日也就夠了。就讓那些萊州的豪強多挖些時日,我如今算是看透了,這些蛀蟲是軟硬不吃,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貨,跟他們說理都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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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登香啦,客官可是來進捲菸的?可到我家門店一看,天津就此一家正宗文登香。” 天津南運河碼頭上,錦衣玉帶的鄧柯山帶著五六個青皮,沿著沿河的街道一路吆喝。
上次劉民有參加完四城之戰回來,他出主意解放了李冉竹,當時劉民有就答應讓他代理河間府南貨。鄧柯山腦袋活絡,他作為天津的地頭蛇,很清楚香料、茶葉、糖這幾樣根本不愁銷路,他前年便辦好了牙牌,不但在運河邊串貨,還在河間府開了一個南貨鋪子,專門從天津的四海商社進貨,去年捲菸上市後,他敏銳的發現了商機,一口氣在天津和河間府分別開了兩個煙店,已經成了個小財主。如今他算是捆在四海商社上面,比商社的夥計還賣力。
一名剛下渡船的客商走過來,用遼東口音問道:“真文登還是假文登?假的老子不會買的。”
鄧柯山連忙道:“自然是真的,他們那些是些破落貨,你嚐嚐這味道,兄弟我告訴你怎麼認這正宗的文登香,菸葉取出來生嚼,有個醇香的酒味道,抽起來又特提神,兄弟給你嘗一根。”
鄧柯山給一個客商遞過一根,那客商看了奇怪道:“這煙為何還有一個棉花屁股?平白少了一截菸葉。”
鄧柯山滿面堆笑,“這不是棉花屁股,這是這個濾嘴,這東西可是登州才有的,這裡面加了十多種草藥浸泡,都是珍貴補藥,登州出那什麼海狗鞭,當年內閣首輔張居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