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往南邊的營門跑去,他們一路跑一路吆喝,許多亂竄的馬兵跟在他們後面,形成了最大的一股逃命團體。
這一股馬兵策騎開路,手中刀槍對著擋路的流民死命揮砍,密集的馬蹄踩踏著屍體往營門而去,地上的雜物和屍體嚴重影響著馬兵的速度,黑暗中又看不清楚,許多馬匹不停的採空歪倒,速度比步行還慢。
北面東面一陣陣猛烈的齊射,聽著離營牆已經不遠,紫金梁心中大急,催促著手下趕緊加速,幾名騎術精良的義子親自開路,
兩扇營門歪倒在一旁,其中還有不少是騎馬逃走的流寇,土壘上面還有些老營步軍在守衛,前面的馬兵拿起長矛對著人群亂扎,幾個步軍拿著刀槍還擊,還將前面的馬兵刺翻兩個,紫金梁等人一起湧上,營門處慘叫連連,一片人仰馬翻,打堆的流寇一鬨而散。
馬兵們蜂擁出營門,紫金梁終於來到營門外,抬眼間外邊火光沖天,許多窩棚被點燃,變成一個個巨大的火炬,火光中無數流民胡亂奔跑,整個營區充斥著瘋狂的哭喊聲。
營門東面突然一通火槍鳴響,一**男女如浪潮般往營門方向而來,剛出營門的馬隊瞬間被那些人流包圍,頓時變得寸步難行,無論他們怎麼砍殺,潮湧而來的流民依然將他們的隊形衝亂,上千的流民從馬兵的縫隙中鑽入,甚至將馬匹都推得站立不穩,受驚的馬匹驚慌跳躍,有些兇狠的步軍則乘機將身邊的馬兵殺死,自己搶奪馬匹,馬隊中人喊馬嘶亂成一團,紫金梁這股馬隊被死死堵在營門,後隊還掉在營門內。
一片混亂中,第一夥官軍出現在紫金梁視野中,他們約有四五十人,快速的從東側衝來,一名軍官揮手停下隊伍,部分士兵舉槍對著擠成一團的流民一輪齊射,人群中血花四射,附近的流民幾近癲狂,無數人被推翻踩死。
那股明軍開火計程車兵留在後排裝彈,其他人則大喝一聲,挺著刀槍蜂擁而上,從背後對著那些流民砍殺,流民們狂叫著往西南方逃跑。
紫金梁被這一波湧動的人群帶著往西南方而去。身邊只有十多個義子和親兵還跟著,他們揮刀猛砍著周圍的男女流民。刀口砍得髮捲也無法驅散那些癲狂的人。其他馬兵要麼被堵在了營中,要麼被人群衝散。紫金梁逃走前回頭看營門方向。只見又新出現了幾十名官軍,他們堵住營門,絲毫不懼裡面全是馬軍,兇猛的衝上去,將那些擁擠著原地打轉的馬軍一一斬殺,連那些想衝出的空馬也被他們密集的兵器扎翻。
紫金梁看得心驚膽戰,這麼兇猛的官軍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連驚馬都不怕。他的老營馬軍是完了,紫金梁也不及去心痛。反正他曾經多次被打到這個境地,總會有人跑出來,到時再收集就是,他唯一擔心的是,眼下要如何才能逃脫。
無法轉向南方,只能順著人群的方向逃跑,身後的義子越跑越少,不斷有人被旁邊的流民拖到馬下,然後就消失在人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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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銅號響。周少兒帶頭往那道土牆衝去,土牆上面冒出幾個持弓的流寇,兩翼的火槍兵連續兩輪齊射,打翻其中的兩人。那兩人慘叫著翻倒,消失在土牆後面。
關大弟跟在周少兒身後,舉著長矛踩著滿地屍體急進。前面土壘下堆滿踩死踩傷的流民,他們填滿了土牆前的壕溝。眼前人影一晃,關大弟一槍刺死一個亂竄的流民。稍稍停頓後追上推進的佇列,成排的長槍兵吶喊著衝過去,踩著壕溝中層層疊疊的屍體,到了土壘下,土壘上突然出現十幾個拿長矛的步軍,他們對著土牆下亂刺,刺中幾名長矛兵,下面的長矛兵紛紛湧上來還擊,密集的矛刃從幾面夾擊,那些步軍都是腿部先中槍,然後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