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見過平夫人。”孫錦繡跟著丫頭走進了屋子,之間一個絕色女子悠閒的倚在了榻上,兩旁落下的綃紅輕紗卷著風輕輕的蕩著,當真是應了那句羅帶輕分,香囊暗解,日熙花暖春色濃。
原本躺在榻上闔目假寐的美人微微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一雙清眸,那聲音猶若白絨拂過心頭酥軟的極其舒服,“你知道我?”
“衛家二少爺的母親,衛老爺的平夫人是個絕色大美人,今日一見錦繡歎服,”憑心而論若是說美貌,除了雲清揚之外孫錦繡還沒見過那個人比她更美的,也怪不得多年來衛老爺獨寵這位平夫人。
平夫人緩緩地撐起了身子,揮手屏退了四周的丫鬟們,直到眾人散去才開口,“你既然猜到了我是誰,想必也猜到了我找你是為什麼。”她早就聽子凜說過這丫頭的聰慧原本以為只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沒想到這話確實真的。可是這樣的鄉野丫頭想要配上她的子凜還是差了些,原本她是打算說服這丫頭委屈些做了子凜的妾室,反正兒子喜歡她也不拘著。
可是,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她就改變注意了。只因為她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不屈服於任何人之下的高傲,一如當年的她一般。可是,這樣的熟悉並沒有讓曾是絕色坊花魁——雪色姑娘的魚幼薇表現出任何的善意。當年的雪色,有一個就夠了!不需要再出現第二個!
“錦繡不過是凡人,怎有通天讀心的本事,平夫人謬讚了。”孫錦繡即使說話的時候是恭敬的,可是脊樑卻是挺得筆直。
“本夫人若是一定要你猜呢?”
孫錦繡忽然笑了,笑容之中帶著微嘲,“夫人想必是想說二少爺的事情吧?夫人儘可以放心,錦繡同衛家已經沒有關係了,日後也不想要再有任何的關係。只要二少爺不來糾纏我,我和他之間就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本夫人相信孫姑娘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明白人,至於子凜你放心,他只是一時興起罷了,過幾日也就拋開了,我不會讓他再去找你的,”平夫人又緩緩的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對著孫錦繡揮了揮手,“我累了,你且回去吧。”
對方本就不將她放在眼裡,孫錦繡也懶得多呆,轉身就走,然而剛剛出了南苑就見方才帶著她來的那個粉衫丫頭抱著一隻鑲玉的紫檀盒子朝著她跑來,“孫姑娘等等,我家夫人有東西託我給你。夫人說,這是謝禮,希望姑娘記得自己答應過的話。”
說完這話就將那紫檀盒子往孫錦繡的懷中一塞,正要轉身離去就被孫錦繡一把拉住了,轉頭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怎麼你嫌少?”
“自然不是,只是我也有句話勞煩姐姐帶給夫人:這是謝禮,希望夫人能夠記得自己答應過的話。”孫錦繡笑得格外的溫柔恬淡,將一枚銅板塞進了粉衫丫頭的手中。
“你說她是什麼意思?”魚幼薇一隻手撐著腦袋,廣袖褪到手肘處,露出半截藕臂,眯著眼望著跪在地上,雙手將那枚銅板呈過頭頂的粉衫丫頭笑得格外的冷冽。
“奴婢覺得,她的意思是二公子價值千金,而她只值這一個銅板,所以夫人不必擔憂,她自認為配不上二公子,”見跪倒在地上的粉衫丫頭不說話,侍立在魚幼薇身旁的綠衫丫頭巧笑著彎下腰諂笑道。
“哦?是嗎?”魚幼薇鳳眸一瞟,慵懶之中帶著隱約的妖異,明明是笑著的卻給人至寒的涼意,“你的意思是我的凜兒只值千金?還是指我要花錢求著她放過凜兒?”
“奴婢不敢!”綠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