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瞭解喬蕎的。
商陸把喬蕎傷得那麼深。
那閨女怕是再也不想談婚論嫁了。
傍晚。
商陸一個人回到山莊。
沒見到喬蕎,商仲伯滿臉失落,“不是讓你以陪我和陪安安一起吃飯的藉口,把喬蕎帶回來嗎?”
“她不願意。”商陸滿臉的挫敗感。
瞧著他,商仲伯感覺他像是個打了敗仗的沮喪將軍,一點鬥志都沒有了。
商仲伯著急道,“喬蕎不願意,你倒是想辦法啊。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你不想把她追回來嗎?”
“我不想死纏爛打,再讓她不開心。”商陸疲憊地蹙了蹙眉。
如今,讓她不開心的事情,他再也不願意做了。
晚上。
颳風下雨,又打雷。
商仲伯給喬蕎打電話,“蕎蕎啊,你不在這裡,安安害怕,睡不好覺。你來陪她吧,我已經讓司機去你樓下接你了。”
喬蕎也不拐彎抹角,“爸,你是想給我和商陸製造相處的機會吧。”
安安是她從小帶到大的。
這小萌娃睡覺睡得沉。
像小豬一樣。
別說颳風打雷,就是地動山搖,她照樣睡得又美又香又流口水。
而且小萌娃不認床,不認生。
就算不經常在爺爺在家,颳風打雷對她來說,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覺。
“爸,您永遠是我長輩,我永遠會把你當父親一樣走動。但我和商陸不會再復婚了。為了安安,我會和他像親人一樣相處的。其餘的,您別再操勞了。”
“今晚我就不去山莊了,安安跟著爺爺,我放十萬個心。”
“您讓司機回去吧,大晚上的下著雨,讓他注意安全。”
其實,那個司機是商陸。
喬蕎知道。
她給商陸發了一條微信:安安在爺爺那邊,我放十萬個心,我就不過去山莊陪她了。風大雨也大,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地下室的商陸,收到微信。
胸口莫名地緊縮。
寬闊的雙肩沉下來,無力地吸了一口氣。
喬蕎的微信,說關心他,又和他保持著距離。
說不關心他吧,又擔心著他安危。
這種非人非親人的關係,讓人百爪撓心。
雨夜中,商陸開著車子回山莊。
車窗外雷雨交加。
他開得慢。
他開了多久,喬蕎就在窗前站了多久。
估摸著時間,大約在一個小時後,又給他發去了微信:到山莊了嗎?
商陸剛進別墅的玻璃電梯。
那幾個關心的字眼,讓他心臟猛地跳動。
眉眼染上深深的愁容。
他幾乎是秒回:喬蕎,你心裡明明還在意我。
喬蕎:因為你是安安的父親,我不希望你出事。僅此而已。
叮!
電話直達別墅二樓。
門開了,又合上了。
商陸依舊站在電梯裡,眉心染著濃愁與苦楚,久久地著喬蕎最後發來的這條微信。
不知道如何回覆,便沒有再聊下去。
客廳裡的商仲伯來到入戶電梯,把電梯門按開,“你在裡面發什麼呆?”
電梯裡只有他一人。
商仲伯無盡的失落著,“就知道你沒有接到喬蕎。”
“安安睡了?”商陸邁出電梯,“我去她。”
到了安安的床前,商陸小心翼翼地坐到旁邊。
實際上,不用他這般躡手躡腳。
因為窗外的雷雨交加,都吵不醒睡得酣甜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