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啟東望向鄧晚舟的助理,“下次她要是這麼不聽話,你馬上告訴我。你放心,有我在,她不敢炒你魷魚的。”
張助會心一笑,“好勒!”
這一下,終於有人可以治一治,他們家小孩子性子似的鄧總了。
說完,何啟東又邁開了步子。
鄧晚舟緊張道,“阿東,你又要走嗎,你是不是生氣了?”
“你這麼不聽話,我留在這裡幹什麼?”何啟東故意嚇唬她,想讓她好好養病。
他轉身,回頭,著病床上依依不捨的鄧晚舟,“你應答我,乖乖忌口,我就不走。”
這溺寵的口吻,像是哄小孩一樣。
鄧晚舟的心都要化了,“好啦,我答應你,你別走好不好。”
何啟東沒說什麼,還是朝外面走出去了,留下有些後悔的鄧晚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是不是真的惹他生氣了?”
張助不以為然一笑,“鄧總,何先生肯定是去向醫生了解你的感染情況了。不信你瞧,一會兒何先生還會回來的。”
“你就只知道告狀。”鄧晚舟瞪她一眼。
張助委屈,“我和何先生還不是為了你好。”
何啟東去問了問鄧晚舟的感染情況。
好在只是輕微感染。
不會對其它器官還有腹腔,造成什麼二次感染的情況。
不過後面的康復,得多注意。
回到病房,何啟東剛好帶回一些消炎藥。
他一聲不吭地,去倒了一杯熱水,回到床邊,把藥分好,遞上水杯。
“消炎藥,吃下去。”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鄧晚舟高興地接過水杯。
喝一口水,她卻故意嗆了一口,“好燙啊。”
“燙嗎?”何啟東拿回水杯,試了一口,“不燙啊。”
鄧晚舟得逞一笑,“阿東,我喝過的水杯,你毫不猶豫試了一口,而且是在我喝過的位置。這是不是說明,我們的關係又近了一步?阿東,其實在你心裡,你已經接受我了,對不對?”
何啟東臉色尷尬,還有被拆穿後的不悅感。
鄧晚舟拉著他的手,撒嬌道,“阿東,你別不承認了。答應我,做我的男朋吧。我今年已經三十歲了,你忍心我變成一個老姑娘嗎?”
何啟東的心,並不是石頭做的。
鄧晚舟是一個很有分寸感,很執著的女孩。
他沒和喬蕎在一起時,她追求他,追得熱烈如火。
他和喬蕎在一起時,她便再沒出現在他的面前,安安靜靜地祝福。
十年,一直對他一心一意。
心中,那方堅如磐石的城牆,一直將她拒之門外。
但這些日子,城牆好像沒那麼穩了,似要為她而塌了。
何啟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