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算命啊?”喬爾年很好奇,見老姐正兒八經地給他看了手紋面相,還算了他的生辰八字,只覺好像老姐算命就跟真的一樣。
喬長安鬆開喬爾年的手,皺了眉,深思,又露出喜悅,“姐只給你算了姻緣。”
“有什麼好算的。”喬爾年對自己的姻緣,已是無望,“就那樣唄。”
喬長安:“爾年,許青嵐根本不是你的正緣。你有沒有什麼想跟姐姐說的?”
原本垂頭喪氣的喬爾年,眼裡散去的光忽然又亮了起來,“你說什麼,姐,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有別的機會?”
喬長安:“其實不用給你算命,我就知道你並不喜歡許青嵐。你要是有什麼心事,可以跟姐聊聊。”
她的命已經很苦了,愛而不得。
她不想爾年跟她一樣。
喬爾年:“姐,時間不早了,你別再看這些醫書了,早點睡。”
喬爾年走後,喬長安給李遇發了微信:明天有空嗎?
李遇還沒有睡,他正在寫一篇即將發表的外科手術專業論文。
喬長安的微信將他思緒打斷,他回覆:明天有三臺手術。
三臺手術是真的。
第二天這三臺手術做完,已經是深夜了。
等他披星戴月回到家裡,看見客廳裡來了人,是喬長安。
母親雲舒正陪著她聊著天,父親李宴切了一盤水果,正往外面端出來。
“阿遇回來了。”雲舒望向他,“安安說找你有點事情。”
喬長安站起來,“李遇哥,我能去你房間和你單獨聊聊嗎?”
李遇剛想拒絕,李宴走過來推了兒子一把,“去吧,把這盤水果端上去,給安安吃。”
見李遇還在猶豫,喬長安望著他,“就只跟你說幾句話。”
興許是老爺子剛過世不久,喬長安還沉浸在悲痛之中。
又興許是她經歷的太多了。
她只是往那一站,就顯得彷彿整個人要碎掉了似的,讓人心疼極了。
每次相見,李遇都想上前抱抱她,摸摸她的頭,但每次都沒辦法邁出那一步,他背對著她上了樓,“上來吧。”
十幾分鍾後,喬長安從樓上下來。
雲舒問她,“安安啊,你和你李遇哥聊完了?”
喬長安點頭,“李遇哥今天做了三臺手術,可能是累了,已經睡了。小姨,你和姨父也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其實雲舒很想問問,她和李遇聊了些什麼。
但看著喬長安離開的背影透著一股子破碎的悽楚感,總是沒問出口。
這兩個孩子因為阿遇的身體問題,硬是分開了。
可惜,遺憾……
雲舒:“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以後還能不能在一起。”
李宴:“阿遇的病好不了,兩個孩子就沒可能。”
第二天早上,李遇醒了。
他有些愣,昨天晚上明明和長安進了房間,她有話要對他說,怎麼還沒說,他就睡著了?
已經早上了嗎?
看到窗外的陽光和微風中拂動的樹枝,李遇忙爬起來。
掀被子時,發覺不對勁,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