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宮川凌站起身,沒再同降谷零說話,而是往外走去。
他要去找琴酒,想辦法讓他放了降谷零。
宮川凌不知道,在他轉身後,降谷零又抬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直到他離開了審訊室,才又重新低下頭。
宮川凌找到琴酒後,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結合幽靈的說法,宮川凌一下子就看出來——降谷零是故意的。
他故意給了琴酒找他茬的理由。
他是故意……讓自己進審訊室、受傷的。
這個結論推理出來,宮川凌心中五味雜陳。
瞬息之間,他就懂了。
hiro這次的行動,恐怕zero也知道,他推測出自己有可能跟過去,就故意使了苦肉計,進審訊室。
因為zero知道,自己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zero這不是還信任著他嗎?
信任著,他還在意他。
把琴酒敷衍過去後,宮川凌鑽進了組織的訓練室。
他的心跳太劇烈了,難以平復,需要找事分散一下注意力。
被零利用了……
可是,這種利用又讓他好開心。
不僅是因為,這場利用,成立的基礎在零的信任,還因為……
零和景光,不想他跟上去,也有擔心他安危的原因吧?
這個計劃,他雖然思考了很久,但也的確有賭博的成分。
居然有別人替他擔憂後果……
宮川凌選擇性忽視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不想他跟上去,也有可能是怕他壞事的原因,只沉浸在前一點上,興奮又激動。
他用技能給降谷零治療了傷勢,又一個人訓練了一下午,才離開訓練室。
降谷零的眼神他沒有忘記,可是……這樣就已經夠了。
在如今的情況下,於底線上有著一份無法動搖的信任,這已經遠遠超過他的預期了。
不進不退,維持著這種關係,就是最好的相處模式了。
跟著諸伏景光的幽靈,不斷給宮川凌傳來新訊息,大部分訊息都被系統遮蔽了,宮川凌能知道的很少,但也有重要訊息。
“他見到那個人了,不過,隔著螢幕。”幽靈說。
宮川凌知道他說的是誰——那位“先生”,組織的boss。
“hiro還清醒嗎?”
“不太好。”幽靈說。
過了一會,他又道:“現在應該清醒了些,我見過他練習這種眼神。”
宮川凌問:“他們在聊什麼?”
“那個人在試探諸伏先生的清醒程度……不過,剛才在外面已經試探過幾次了,諸伏先生裝的很完美。”
宮川凌耐心等待著,過了一會,幽靈興奮道:“諸伏先生獲得了那個人的信任!”
“嗯。”宮川凌依舊凝重。
就在幾個月前,他知道
了諸伏景光疏遠他的原因。
諸伏景光在北歐時,被選中成了某項計劃的棋子,帶去進行過藥物控制和催眠實驗。
具體的效果宮川凌不清楚,可是他透過諸伏景光的表現,意識到諸伏景光不知為何沒有被完全控制,且打算將計就計,接近組織核心人物。
也許催眠會讓諸伏景光在未來某一刻,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實話實說,所以他刻意和他們保持了距離,也不去探聽存在風險的話題。
他踏上了獨自戰鬥的征途,不求救,不恐懼,充滿了劍指高位的野心和決然。
“那人問諸伏先生對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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