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防備的眼神看著他有什麼用呢?
“你們真的敢蔑視法律?”葉文文用略微顫抖的聲音開口問道。
“蘇向晚恨警察,你是知道的,她的一生差點就被警察毀了。我是在澳洲長大的,所以對法律的感覺也是可有可無。而你現在說我蔑視法律,不準確。我不是蔑視法律,而是我可以操縱法律。我有能力,有勢力,我能夠要法律為我所用,我能夠屈指一彈,就要你所有的證據都不復存在,你信嗎?”蘇小南耐著性子解釋道,其實要解釋他對警察這個職業的看法,也複雜,也很麻煩,也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也許警察的存在對於某些人是有用的。
有一句話不是叫做存在即為合理嗎?不過同理,黑社會的存在,也是有它的必要的。
他也並不覺得警察就高人一等,黑社會就是作惡多端。
這個社會,就是適者生存,強者生存。
就像是剛剛,他屈指一彈,正好彈中了葉文文口中所謂的證據。
“我不信!”葉文文篤定的說道,她一直都堅信邪不壓正,而黑社會,就是邪惡的一方。她不信黑社會可以一直逍遙法外,於是,葉文文舉起了自己的記錄本,然後說道:“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下來了,要是我想要告你,你至少得在監獄過個三年五載,你信嗎?”
“我也不信。”蘇小南冷笑了一下。其實,聽到葉文文要用他剛剛說的那些真話告他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有些難受的。他信她,可是,她可不會。
“不信?你沒看我都記下來了嗎?”葉文文自然是不明白蘇小南的意思,她指著自己手中的記錄提醒著蘇小南,她剛剛已經把他說過的話都記錄了下來。
“你記下來有什麼用,白紙黑字都是你寫的,我又沒有簽字。”蘇小南冷笑著說道,他大學的時候特意選修了法律的課程,黑社會學習法律確實有些好笑,只不過,他不是為了遵從法律,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否犯法,而是為了玩轉法律。
“那我要是有你的簽字呢?”葉文文看著蘇小南,似乎是後悔了剛剛沒有早點要蘇小南給她簽字。
“那我也會說是你威脅我簽字的。”蘇小南笑著打破了葉文文的妄想,她終究還是太天真了。
“你……”葉文文忽然笑了兩下,然後轉頭看了一眼斜上方的監控,指著它說道:“哈哈,蘇小南,你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不會忘了這裡有監控吧?”
“不好意思,我剛剛往上面拋硬幣玩,不小心把它打進了攝像頭的鏡片裡面去了。”蘇小南冷漠的抬頭看了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不可能!”葉文文聽言,很快站了起身,然後走到了監控器的下面,踮起腳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真的……有個洞。”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蘇小南冷漠的瞥了一眼葉文文,開口問道。
葉文文迫使自己平靜下來,她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她今天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任何意義。她轉回了身,坐回了之前的凳子上,和蘇小南雙眸不經意間對視上了,大概足足有一分鐘那麼久,葉文文才抿了抿嘴,然後開口問道:“你今天跟我回來,也是因為看在我媽的面子上嗎?”
“是。”蘇小南迴答。確切的說是應該看在他們兩家的故交,和以前他和葉文文的情誼。
“那如果進去的不是我,如果今天不是我闖進KTV那裡呢?如果是別的警察進去搜查呢?”葉文文想了想,開口問道。
“豎著進去,橫著出去。”蘇小南眯了一下眼睛,然後不客氣的開口說道。
就是八個字,僅僅八個字,可是葉文文卻能從中聽出血流成河的味道,她緩緩閉了一下眼睛。
為什麼這幾個字從蘇小南的口中說出來就那麼輕飄飄呢,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