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的擦汗,搞的盛怒之下的弗拉基米爾都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結果被瓦倫汀娜抓住機會,又斬中兩劍。
30多米外的一處大房上,穩坐在夢魘戰馬上的法德呵呵一笑,“這個傢伙,也很有趣。”
到目前為止,法德非常滿意,雖然戰場情況跟想象中的有所偏差,但他的首要目標達成了,在法德看來,尼奧已經是插翅難逃,而且他對薩魯格也很敢興趣,他帶著人馬趕到的時候,恰好目睹了薩魯格帶著紅鬼出南城將藍鬼們狠狠戲耍的全過程,他現在很悠然的觀看著紅鬼和藍鬼的血拼,等待著出手的最佳時機。
埃流士領著他的十名屍衛站在另一幢大房的房頂,除了屍衛,他的身旁還有一副‘亡魂甲冑’,精良的鎖甲、華麗的板甲,但內中卻是虛空,毒綠的煙霧不斷的從甲冑的縫隙中緩緩溢位,使其看起來透著一種難以言述的詭異。
“達太,是他嗎?”埃流士冷冷的注視著尼奧。埃流士亡魂甲冑點點頭,咯吱吱!手甲因攥的過緊而發出刺耳的聲響。
“一直以為是隻狡猾的狐狸,卻原來是頭野豬,愚蠢而貪婪,他竟然指望趁亂救走沃茨堡的人類,真是自不量力,自尋死路。”埃流士摸著頭頂的那幾根毛,皺著眉:“可是,紮根的情報中,尼奧不是深受重傷,不得不連夜趕來找疾風隊的治癒師治療麼?”
另一幢房頂,站著以永夜武士哥頓為首的三人,曾在圖雷斯跟埃流士搭檔過的魔變者伊莫頓和另一名魔變者威廉,是哥頓的左膀右臂。
“伊莫頓,你以前見過這個尼奧沒有?”
伊莫頓搖搖頭,“他或許參加了疾風隊針對圖雷斯的行動,但我覺得他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傢伙。”這是伊莫頓的真實感受,想起疾風隊在圖雷斯的一系列動作,在看看現在尼奧表現出的蠢笨,從戰術層面講,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有著一頭雜草般‘鏽發’的威廉用他那公鴨嗓陰陽怪氣的道:“至少,他是個好人。嘎嘎!”
哥頓是名艾薩克人,黝黑的面板,金色的瞳孔,高大魁梧,看起來是那種缺腦少智的貨色,而實際上,他還是有些頭腦的,而且喜歡賣弄。聽威廉揶揄尼奧,哥頓冷笑道:“知道為什麼好人不長命麼?”
“請大人賜教。”
“因為要當好人,往往會把自己置身險地。”
“精妙!”伊莫頓豎拇指道:“驚馬狂奔過來,好人將身旁的人推開了,自己躲閃的時間耽擱了。激流中見到溺水者,好人義無反顧的跳下去救人,毫無懸念的陷入一場危機!置身險地,一次又一次,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所以傻子才會去當好人!嘎嘎”威廉笑的比烏鴉叫都難聽。
天已經大亮,酷寒明顯消弱,卻仍有零下20多度,風很小,但尼奧還是能夠輕易嗅到寒溼空氣中的濃濃血腥味。
瑟縮的逃難人群已經是最後50名在進入城堡,他們的速度可以說慘不忍睹,但問題的關鍵不在逃難者的速度,而在黑暗爪牙的態度。否則這些難民就算能健步如飛又如何?
用雪擦了身,濡溼的內衣和緊身衣打了包當坐墊,原本反穿的皮衣褲這次正穿,溫暖的感覺回來了,臂甲和脛甲也已重新綁好,武器卻丟在了一旁,尼奧細細的咀嚼著一塊肉乾兒,不時抓把雪塞進嘴裡。
從最初的心悸難抑,到現在的心平氣和,這一刻鐘到底有多難熬,只有尼奧自己心裡清楚。他在等待,等待最佳的出手時機,是死是活,一氣而定。
嗷!弗拉基米爾在怒嚎聲中變身了,瓦倫汀娜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終於將他徹底激怒,弗拉基米爾放棄了純粹的技巧比試,而開始展示他真正強大的一面。
黑色的光芒包裹著這頭白鼻樑黑鬃的壯碩狼人,使他的鬃毛看起來像是在熊熊燃燒,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