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了。
開了門,把韓忠強和其夫人秦蕙迎進了別墅,羅翰給大家做了簡單的介紹,想想段向遠並非政壇上人,他也就略去了韓忠強如今的職位。
關雪蓮乖巧地給大家各倒了一杯香氣四溢的鐵觀音,然後拉著同來的胡海棠進了一樓的客房。
有感時間不多,寒喧了幾分鐘之後,段向遠便讓韓忠強坐到了自己身邊,將左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然後伸出兩指,開始認真地診脈。
羅翰和陳嘯對視一眼,儘量地放緩了呼吸。
秦蕙緊張地看看段向遠,再看看丈夫,嫻雅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幾分擔憂。
兩分鐘之後,段向遠平靜地收回手指,眼中突現精光,灼灼地盯著韓忠強的臉,從上到下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開始問話。
“大小便怎麼樣?”
“平時都吃的什麼東西?喝不喝茶?”
“睡眠如何?”
“會不會經常嘔吐?”
“飯後胃區痛不痛,怎麼個痛法?”
………… ……
一連問了十幾個問題,再看了看秦蕙專門帶過來的以前的病歷和處方藥,聽說了這是出於G省中醫院內科主任醫師丘方的手筆,段向遠沉吟片刻,很快開口:“我知道這個人,在腫瘤這一塊著實有些名氣。你這治法倒也不能說錯,只是保守了一點,對你的病情沒有明顯的幫助,卻能緩解你身上的疼痛,讓你生活得舒服一點。”
“對對對”秦蕙連忙點頭:“那位丘大夫就是這麼說的。只不過,老韓以前在任時,也認識幾個癌症的朋友,同樣是在丘大夫那裡求醫,有中期的,也有晚期的,卻是到現在為止,一個都沒有好,有一個甚至在前年就去了。所以,我們就想再換個醫生。”
韓忠強微有些赧顏地接話:“按理說,我現在也到了這個年紀,患上這種病,少活幾年或者多活幾年,其實無所謂,可是,我兒子前年才結婚,到現在還沒有給我生下一個孫子,要我就這樣離開了,我還真不甘心。”
段向遠微微點頭,表示理解:“這是人之常情。誰都想多活幾年,兒孫滿堂,享享天倫之樂。”
他不是沒看出韓忠強氣度不凡,隱隱有一層官威。不過,既然韓忠強自己不說,羅翰沒介紹,那他也懶得點破。
陳嘯目光一轉,突然大膽地插話:“段教授,您是京城的名醫,又是腫瘤這一塊的權威,出身名門世家,見多識廣,醫術肯定比我們省裡的醫生要高明。依您看,韓伯伯這病,有沒有其他的方案?哪怕是大膽一點,效果強勁一點,只要能治好,我相信韓伯伯也願意接受。韓伯伯這兩年來有意地修養生息,生活相當規律,身體承受能力應該比普通的癌症病人要好。再則,我和阿翰手裡別的不多,野生紫芝啊,野生人參啊,野生黃精啊,還有那些野生動物身上可以藥用的器官,要多少就有多少,您要是需要,我們絕對沒有二話”
陳嘯有意把野生紫芝放在最前面說,就是要引起段向遠的關注。
陳嘯給人的印象是熱情的,活躍的,同時也略有些魯莽的,所以,這種話,在場的人裡面,也只有他來說才最合適,既不顯唐突,又不會惹人生氣。
羅翰暗自瞟了陳嘯一眼,悄悄地向後者豎起了大拇指。
他自己卻故意謹慎地喝住了陳嘯:“小嘯你又不是韓伯伯,怎麼能擅自為韓伯伯來做決定?”
然後,他又相當抱歉地看向坐在韓忠強身邊,臉色微變,對陳嘯此言頗有些不滿的秦蕙:“秦姨,您千萬別怪小嘯,他就是這麼個脾氣,有點急,也有點衝動,不過他的出發點還是好的,希望韓伯伯能夠早點痊癒。當然,他有些話也沒有錯,我們共進營銷,別的不多,野生的紫芝,野生的人參,野生的黃精,還有諸如鹿茸、熊膽、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