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瑪麗蓮·黛米之類名聲遠揚的根本是連他搭理也不搭理,畢竟,作為國際上的電影音樂中心,好萊塢的投資人也是多如牛毛。
以錢財做敲門磚,別的投資人倒是能慢慢搭上權貴之流,到了他這裡,卻是好似惡性迴圈一樣,人際關係反而是越來越差勁。
以至於,對上真正從骨子裡都帶著貴族氣質的人群,他總會不自覺生出深深的自卑和懼怕來,原先最明顯的一個人是亞瑟,眼下卻是多了一個邵正澤。
頭頂不時傳來那些人低低的議論聲,腦海裡也是一時間想到那些轟動性的新聞照片,一身迷彩的男人立在廢墟里,冷峻銳利、果決剛硬,單是挺直如一杆槍的背影,看上去都像天生的領導人。
斯皮維爾以為,邵正澤,是華夏某一部隊的軍人指揮官。
其實哪怕他的身份揭曉,寶萊塢一眾人也是會私底下以為,他定然是華夏軍人中的一個實力派領導者。
要不然,為什麼他要穿著迷彩?要不然,他的隊伍怎麼可能比華夏的特戰部隊還要更早的到達道路全部堵死,大雨陰雲封天,連直升機都不能靠近的震中重災區?
許是因為邵正澤新聞照片裡的那些身影在他們心裡紮了根,關於他其他身份的猜測縈繞在每個人的心裡,幾乎沒辦法驅除。
他們信奉科學計算的時間資料,卻是並不曾想到世界上總有一種力量震撼人心,那是愛。
因為愛情,即便風雨兼程,即便荊棘鋪地,男人,也總能克服艱難萬險,甚至跋山涉水,趕到他心愛的女人身邊去。
斯皮維爾有些不敢去和他對視,猛地咳了兩聲,在地上挪動了一下,邵正澤微微俯身,將槍口抵在他腦門上重重的研磨著,慢慢開口道:“你要是敢動我的女人,我就讓你從寶萊塢徹底消失!”
沒有說漢語,他開口說話用的是流利而純正的英文,一串音節從他唇齒間緩緩吐出來,流暢利落、清晰沉穩,邊上的一眾人連同斯皮維爾包括在內,都是狠狠愣了一下。
分明是華夏人,將寶萊塢出名的電影投資人踩在腳底下放這樣的狠話,原本應該是不自量力的。
可偏偏,因為他開口的語調太沉著太自信,他看著斯皮維爾的眼神銳利而含著些冷冷的嘲諷,他氣勢迫人並且睥睨自若,這一刻,沒有任何人懷疑,他絕對說到做到。
眼神裡帶著些畏懼,斯皮維爾狼狽的連連點頭,邵正澤收回腳,他艱難的爬起身,也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移動了出去。
“唔,這男人真棒!”瑪麗蓮·黛米神色痴迷的驚歎了一聲,他邊上的副導演搖著頭無奈的笑了一下,邵正澤目光落到了徐伊人身上,兩隻手扣上她單薄的肩膀,微笑著將他擁進了懷裡。
圍觀的一眾人鬼使神差的鼓起了掌。唔,別問他們為什麼要鼓掌,隨興所至,就是這樣,很任性不解釋。
他們天性裡的爽朗隨意,讓他們感動於這樣遠道而來的守護。
華夏人、y國人、寶萊塢人,又有什麼不可跨過的鴻溝和區別,男人和女人之間痴纏的動人的愛情,原本就是無關種族無關國度的。
這一刻,他們被感動,就夠了。
一出鬧劇散場,酒吧裡又恢復到了一開始的喧囂熱鬧,唯一被留下來的唐韻,不知在什麼時候,默默地穿好了衣服,神色複雜的到了徐伊人和邵正澤的面前,她有些紅腫的一張臉上卻是沒什麼過多表情,定定的看著徐伊人,聲音嘶啞的艱澀開口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是啊,為什麼狼狽不堪的樣子都被光芒璀璨的她看到?
為什麼她的所有不如意都要完全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這樣對比鮮明的差距,這樣深深的挫敗感自遇上她以後,如影隨形!
“因為……”徐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