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前幾日受了寒,咳嗽幾句而已,衍哥兒不比擔心,奴婢會好好照顧夫人的。”
李衍聽罷,坐到一旁的矮凳上。
“你們若是好好照顧母親了,母親也不會咳嗽。”李衍話中雖是埋怨,但是卻無怪罪。
月蓮的笑容頓時散去,只剩下驚慌。
不過瞧這小主子轉頭關心夫人去了,彷彿那是一時毫無在意的嘟囔,她放鬆之餘也承認了自個的疏忽。
從這說明,李家的教育要比賈家嚴謹。賈家的丫環若是被一個小孩子這樣埋怨,只怕心中怨了去。
李紈笑了笑:“人哪裡會不生病的,衍哥兒若是希望母親早早好起來,就一定要好好聽母親的話,別讓母親為你擔心。”
李衍連連保證,楊氏很欣慰的笑了笑。
洪元二十一年四月二十六晨。
楊氏看著收拾好的李衍,滿意的點了點頭。
身穿銀白色的小袍,小袍上的裝飾很簡單,不過串著幾顆銀竹,文雅而不失大方。
賈家在守孝,李衍不能穿喜氣等犯諱的衣物。同樣的,李衍參加的是賈寶玉的週歲宴,這是個喜事,李衍也不能穿得太素,這樣也是不尊敬主人家。
所以,李衍這身衣裳最是適合不過了,既淡雅,也不失貴氣。
楊氏叫月蓮遞過一個錦盒。
“這是你以個人交付給寶哥兒的禮,至於咱們李家的賀禮,娘已經叫小廝幫你提著去了。”
李衍好奇道:“這盒子裡是什麼?”
楊氏道:“文淵閣的相墨。”
李衍立刻不幹了,道:“兒子都沒機會用相墨,那寶兄弟不過週歲,能寫字嗎?”
文淵閣的相墨是近十年來最珍貴的墨,一小塊就需要五十兩銀子,瞧這盒子的大小,沒有二三百兩銀子哪裡能置辦得好的?
兩三百年,可以讓平民好吃好喝過一輩子了。
他家這麼有銀子?李衍這麼一問也是在試探。
楊氏搖頭道:“少在這兒撒渾,這相墨送過去也是為了你大姐姐,雖說是以你的名義送,但是眾人都會知道是你大姐姐親自掏銀子給買的。”
李衍一愣,道:“是大姐姐的銀子?”
楊氏點點頭。
李衍糾結的拿起錦盒,楊氏笑道:“相墨精貴,你的字練好了,娘就將你姐姐送給你的相墨交給你。”
李衍歡喜道:“大姐姐真的給兒子也買了?”
楊氏用力拍李衍的頭,道:“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大姐姐對你多好,又怎會忘了你的?”
李衍摸了摸後腦勺,然後抱著大錦盒跑出屋子。
“兒子現在就去,一定親手交給寶哥兒。”
楊氏聽了,只得讓下人趕快跟上。
初見賈家人
賈府坐落在權貴集區的東北方,李衍掀開轎子的紗窗向外看了看,這裡的街市繁華,人煙也是阜盛之極,比起他家清流巷大為不同。
終於,到了地兒,李衍下了轎子,看著面前蹲著兩個大石獅子,正門完全開啟,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敕造寧國府〃五個大字。
門外站著十幾個僕婦,個個穿的講究。
“這是李家小哥兒吧,快隨老婆子進來,珠大爺可時常唸叨,老太太和太太也念著小哥兒呢?”一個婆子殷勤之極的迎上來說道。
稱太太,不稱二太太,看來是王夫人身邊的人了。
王夫人身邊得力的婆子應該是周瑞家的,這周瑞是賈府得力的寵奴,李衍點點頭,然後示意後面送禮的婆子隨著賈府下人而去,最後對周瑞家的一笑,道:“還請嬤嬤領路。”
周瑞家心中嘀咕,這李家哥兒真是不容小覷,這麼小的年齡就能安排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