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階段最重要的還是高考。
所以他很注意分寸,分寸感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許江河也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行為,雖不聲不響,但確實對周圍人產生了一種正向的感染力。
比如前排的陶曉嬌,這段時間受到了許江河的影響,明顯努力認真了很多。
許江河跟沈萱還沒說過話,但眼神交匯過很多次,傳遞的資訊很默契微妙,是一種相互間的認可和鼓舞。
這就很好!
正若有所思著。
許江河的桌子被敲了敲,一抬眼,果然是劉丹回頭找話了:
“哎哎,許江河,下午考的數學好難啊,我好多題目都沒寫出來,你覺得呢?你考的怎麼樣啊?還好吧?”
這會兒桌子是拉開的,單人單座,陶曉嬌跟許江河並排了,所以劉丹只能回頭找許江河說話。
不然,她能憋瘋的。
“不知道,得等成績出來。”許江河回道。
劉丹蹙眉,癟著嘴盯著許江河,不開心。
這種回答明顯是要中止話題的,太沒勁兒了吧。
但沒一會兒,劉丹突然眉頭一挑,歪著頭看著許江河,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哎,許江河,我突然間覺得你這個人好酷!”
“哈?怎麼會有種想法?”
許江河很猝不及防。
邊上的陶曉嬌放下筆看了過來,眸子睜大,一副很意外好奇的樣子。
“真的!你看,我每次問你話,你回答都是這樣的,雖然有點沒勁兒,但特比干脆,不像那幾個優等生,一考完就在對答案,明明考的不錯,非要虛偽噁心的說他考的不好,還故意捧別人,特別的虛偽做作,不像你,你就無辯不爭的,怎麼說,就感覺很有範兒,特別酷,還有啊……”
還有??
許江河服了。
話癆就是話癆,夸人都這麼滔滔不絕的。
“好了好了,不要再誇了,再誇我就要飛走了。”
許江河心情好,破天荒地開了個玩笑。
劉丹一時沒反應過來,歪頭,不解,一臉震驚:
“飛走了?許江河你會飛啊?”
“不是會飛,是會飄,飄的找不著北!”
許江河趕緊打住道。
邊上,“噗”的一聲,陶曉嬌沒繃住的笑出聲來,而後低頭,耳根泛紅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