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聚餐吃了快兩個小時,徐沐璇的那兩箱酒,造了八瓶,還剩下四瓶。
理科班男生是多,今年都考得不錯,但真正放開喝的,也就是那麼十幾個,加上極個別平時不顯山露水的女生。
老班酒明顯多了,抒情感慨,老眼泛紅。
看了三年的崽兒,心裡肯定是捨不得,一直在說你們都是我的驕傲,都會有光明的未來。
韋家豪今天逼裝大了,酒自然也多了,吐了兩次,跟郭銘一起跑到許江河的身邊。
“許江河,酒還有四瓶,怎麼弄?徐沐璇肯定不拿回去的,我尋思著讓老班拎走吧?”韋家豪問,郭銘跟著點頭。
許江河想想,說:“那你得跟徐沐璇說一聲,心意落她頭上,不能你倆直接就做主了。”
“明白!”韋家豪點頭。
郭銘深深看了許江河一眼,儼然是服氣了。
然後他倆跑去徐沐璇那兒,說了幾句,徐沐璇點頭,之後看了許江河一眼。
老班自然是說不要,但架不住拉扯,徐沐璇也走過去勸,便笑呵呵的收下了,01年的茅臺啊,好東西的。
這酒怎麼說呢,買的人一般不自己喝,喝的人一般不用自己買。
店裡奶茶也送到了,老班下午還有事兒,就先走一步了,臨走時還是老眼泛紅,一群人下去給他送上車。
等回頭,韋家豪大腿一拍:
“握草,老班這沒喝多啊,他下午還工作!”
許江河想笑,才看出來啊?
那老狐狸今天算是收斂的了,沒捨得揮揮灑灑,雖然也有一斤酒下肚,但以許江河的瞭解,也就老班六七分的量,關鍵是拉拉扯扯喝的慢。
許江河喝不少,一斤打底,想吐又吐不出來。
這頓飯吃了三千多,班費就收了個兩千塊,剩下的錢許江河準備墊上,結果酒樓老闆出來給勾了,還是給韋大明面子。
轉場去唱歌,也是韋家豪安排,整了兩個豪包。
不過有部分同學先回去了,比如徐沐璇,老班走後沒多久,她就戴上鴨舌帽讓家裡阿姨接她回去了。
許江河到了ktv後,找到角落,到頭就睡。
醒來時酒勁去了不少,就聽著韋家豪在鬼哭狼嚎著“這是對沖動最好的懲罰……”
包廂裡煙霧繚繞,許江河嗆的難受,環視一圈也沒看見沈萱。
他便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氣。
“握草,許江河干嘛去?飆歌啊!”身後韋家豪在喊。
許江河沒理他,剛出包廂,正好撞見沈萱從隔壁包廂出來,沈萱明顯猝不及防,臉泛紅,小聲問:
“你醒了?”
“剛醒,你幹嘛?”
“啊?我,我出來找洗手間。”
沈萱兀自有些慌亂。
許江河微愣,豪包都是自帶洗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