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他怎麼可以對她用這招?!
這個男人的身體對她而言是個放電體,只要他主動碰觸她,面板表面上每根細微的寒毛都會起感應,會想要靠緊他撐住自己,免得自己像全身力氣被抽乾一般的癱倒……
不想教他察覺她那突然跳得飛快的脈搏。
“彆氣啦!”他軟聲說道,鬍子若有似無的不停刷刺到她的耳垂,逗得她又癢又熱,吞了口口水,別過臉,拉開與他的距離。
“好啦!好啦!你先去把鬍子刮掉,不要在那邊當豬鬃刺人。”
“豬鬃?!”他怪聲怪氣地叫道,愈是被這樣說,就愈要鬧她,刻意伸長“豬鬃”刷她,弄得她尖叫連連,拚命閃躲。
“喂!真的很痛!江皇昱,你再不去刮鬍子,我一定會親自動手,連毛帶皮的替你一起割掉!”
嚇!“那我還有臉嗎?”
“誰理你呀?快去啦!”她笑罵道。
“嗄?我留鬍子不好看嗎?我以為這樣會多點男人味。”他退了開來,摸摸鬍子說道。
她忍不住笑出來,扭頭橫睨他一眼。“很『髒』的男人味嗎?這樣的話……嗯哼!是有啦!”
“髒呀?有那麼嚴重嗎?”他一邊咕噥著,一邊往浴室走去。“我覺得這樣很成熟……真要刮?”
不容反駁。“去!”
“唉!”
聽到他刻意裝出無奈的嘆息,她又笑了,但笑容很快就隱沒在唇角。
男人味……他哪還需要藉著鬍子加持呀!
在她的心中,又有哪個男人及得上他的分量?
將碗洗好後,瞥一眼浴室,他還在裡面,看樣子整理他那堆亂胡的工程可不小。走進客廳,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束紅玫瑰。
她手掩住唇,天!她怎麼完全忘了?
原本讓她今晚心情很好的花束,卻在方才驚嚇中被當成防身武器丟了出去,不少花瓣都因此而脫落。
凱蕾忙走過去,滿懷愧疚的將花拾了起來,匆匆走進廚房,開啟櫃子搜出個大小合用的空瓶子,忙灌水將它插上。
看著那東玫瑰花,有些枝啞都折壞了,咬著下唇拿著剪刀把它們剪下,挫折感益發強烈了。
感覺上——不是隻有傷害了這束花,也辜負了某人的心意。
“那玫瑰花哪來的呀?”江皇昱從浴室走出來。
她沒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基於某種理由,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相親的事。
“買的還是人家送的呀?”
“……你覺得呢?”問這種廢話?難道不相信有人會送花給她?這時抬頭看到他,驚呼立刻逸出,奔到他面前,動作猛烈地捧住他的臉。“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瘦成這樣?”
怎樣也沒想到,他居然瘦到連臉頰都凹陷了。
皇昱苦笑。“我也不知道,剛看到這個模樣時我自己也嚇了一跳。”見到凱蕾表情充滿了擔憂,他拍拍她。“沒事啦!可能是前陣子太操了,反正你很快就會幫我補回來的,對吧?”
她只是皺眉死瞪著他。
“哎唷!真的沒事啦……對了!我有幫你準備好幾份禮物,保證你一定會喜歡!”
他一邊說一邊把她推到客廳沙發坐了下來。“我去拿給你看,等我一下!”
瞪著他的背影,好爛的轉移話題技巧!
補?!再怎麼補得白白胖胖,只要他一離開,一切還不是又變得一樣?她鬱郁地想道。
十五秒後,江皇昱將他尚未拆封的行李拖了過來。
看他獻寶一般的端出了好幾樣東西——包括他方才驚嚇到她的那副面具,然後開始滔滔不絕地跟她訴說每件東西的來歷以及取得過程……
而她一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