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院子,趙凡天絲毫不敢耽誤時間,他穿過儀門直接進了門廳,門廳裡面應該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只是擺放了一些桌椅,他在這裡轉了幾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又進了車家人的宗祠,進去一看,裡面掛著車家先祖的畫像,畫像看上去很新,應該是這幾年發跡了,才找人畫的,轉了一圈,除了找到一本自吹自擂的家譜,並沒有什麼發現。
趙凡天雖然有些失望,卻沒有灰心,把家譜揣進懷裡就去了祭堂,這可是祠堂的禁地,除了族裡地位高的人,其他人平日裡是進不來的。
這裡只有祭祖的時候才會對族人開放,按照律法,即使官府中的人,也是不能隨意進入,所以,要想藏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加合適了。
與想象中不一樣,他進祭堂一看,不禁有些傻眼了,祭堂遠不如前面的房間大,到了這裡,一眼就看到桌案上供奉的靈牌,只有香案供果這些正常物品,絲毫找不出什麼問題。
趙凡天不死心,又在屋裡翻找了一遍,他甚至把每塊靈牌背面都瞧了,可依然沒有找出什麼疑點,他失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蒲團上,抄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就啃了起來。
不應該啊,這祠堂防範的如此嚴密,難道真的就為了看守這幾塊木頭牌位?
趙凡天氣的咬了一口手裡的蘋果,真是人倒黴連蘋果都欺負人,他沒注意到,這蘋果因為放的時間長了,早就壞了,一口下去,吃了滿嘴的渣子。
他呸了一聲,吐掉嘴裡的蘋果,把手上還剩一大半的蘋果用力砸在供桌下,蘋果砸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碎成了蘋果泥。
聽到聲音,趙凡天眼睛一亮,從蒲團上一下跳了起來,他掀開供桌,用力的跺了幾下腳邊的地面,仔細聽著下面的聲音。
終於,他嘴角上翹,忍不住笑出聲,雙手高高舉起鐵棍,對腳前方的石板用力砸去,咔嚓!一聲,石板從中間斷裂,露出下方一個大洞,洞裡竟然還有燈光透出。
既然發現了洞口,趙凡天不著急了,他又圍繞著那洞口接連打壞了幾塊石板,才終於看到了這個地洞口的全貌。
只見那洞口有五尺見方,從上向下看去,地面距離下面的空間有八九尺,有一個人工修葺的石梯與地面相連。
下方有兩口大缸,缸口用木板蓋著,中間位置點著手指粗細的燈芯,不知道燒的是什麼燈油,聞起來臭烘烘的,這地下室一定還有通風口,否則這燈火也不會一直燃燒。
裡面還擺放著一個一人高的木頭神像,神像面前的桌子上還擺放著祭品,因為從上向下看,看不到這神像的面貌,不過這神像身上用彩繪畫了一件甲冑,甲冑的樣式與他在這個時代所見的都不相同,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
趙凡天捏著鼻子,強忍著燈火的臭氣,提起鐵棍,順著石梯走進了地穴,走下去才發現,原來這地穴的空間很大,如果拿現代的標準計算,這個地穴的面積少說也有有一百多平。
地面和牆壁被人似乎被人用鏟子剛鏟過,所以土很新,地穴的頂部還懸掛了七八個大鐵鉤,就是那種平時屠夫懸掛整片豬肉的鐵鉤子,房間角落還放著整套的灶房裡用的案板、切肉刀、爐子、油鍋這類東西,甚至油鹽醬醋,花椒、大料這些一樣不少。
趙凡天氣的都想罵娘了,這車家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麼費心巴力的搞了這麼大一個地下室,難道就是為了搞一個烹飪學校。
他走到神像面前,看了一下桌上擺放的貢品,全是葷菜,沒有一樣素的,一個罈子裡盛著醃製的黑乎乎東西,看形狀應該是腦花,就是不知道是羊腦還是豬腦,兩個磁碟裡面擺放著炒肝尖、溜腰花、和一碗清燉豬心湯。
這一桌子貢品口味不是一般的重,要不是擔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