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下屬處理這件事。”
段敘初狹眸微眯,光線並不明亮的車子裡,他的重瞳中明滅不定,又是那種高深莫測的表情,“是嗎?”
他勾起的唇角沉下去,音色森冷,“若是蔚惟一少了一根頭髮,不要說是你榮膺一家十多口人命了,就是你祖宗十八輩的墳我都會掘了。不信你們試試看,我段敘初什麼都沒有,就是手段不少。”
說完後,段敘初也不等榮膺回應,他結束通話電話,再打給下屬,“我給你二十個人,半個小時之內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paradise所有的保衛人員,以及整個會所的安全防衛系統。”
“是。”
段敘初的十指握緊方向盤。
裴言嶠,我多次容忍退讓,但這次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那麼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段敘初在高速公路中間來了個大轉彎,在幾乎與身後駛來的車子相撞時,他的車子突然半傾過流線型車身,滑出幾米後車身平整下來,“嗖”的一聲,如離弦的箭一樣飛馳而去。
後視鏡裡映出後面兩輛因躲閃不及,而撞在一起的車子,段敘初一路飆車,極快地消失在交警的鳴笛聲中。
***
這邊榮膺結束通話段敘初的電話後,他重新把蔚惟一用繩子綁好,從外面鎖上門。
榮膺回電話給秦悅,“秦小姐,看樣子段敘初是下定決心用晶片換蔚惟一了,再殺蔚惟一已經不可能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什麼?”秦悅似乎也沒有料到段敘初會做出這種選擇,半晌後她悽然一笑,“他果真很在乎蔚惟一,連他母親的安危也不再顧及就算了,你所代表的是裴言嶠,他有沒有想過若是晶片給了裴言嶠,他的下場是什麼?”
她提出讓段敘初用晶片交換蔚惟一,所預料的結果有兩種,其中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段敘初妥協。
畢竟段敘初不知道幕後主使者是她,段敘初以為是裴言嶠在操縱這一切,那麼段敘初選擇救蔚惟一,所付出的代價,對段敘初來說就太大了。
這是她試探蔚惟一在段敘初心中,究竟有多重要的一個方式。
若是段敘初放棄救蔚惟一,那麼蔚惟一的死也就順理成章了。
但現在……秦悅雪白美麗的臉上一片惱怒之色,手臂滑動間她注意到腕上的紅色鐲子,當下怒恨地取下來。
正要往牆上摔去,腦海裡卻又浮現出段敘初為她戴這個玉鐲時,他溫柔的凝視。
秦悅的動作緩緩地停在半空中,過了一會她把鐲子重新戴回去,舉起手腕在燈光下照著。
那種紅色妖豔如血。
她慢慢地笑出聲來。
她還沒有輸。
***
十多分鐘後榮膺再次走進房間,他坐在蔚惟一的對面,翹起雙腿點了一根香菸。
他眯起眸子透過淡青色的煙霧盯著蔚惟一,“蔚小姐,你知道晶片裡的秘密嗎?”
蔚惟一昨天淋了一場雨,然後晚上喝了酒,跟裴言嶠鬥了一個回合,還被綁在這裡一天一夜沒吃沒喝,此刻她的意識漸漸有些模糊,聽到榮膺的詢問,她勉力地睜開雙眼,“我不懂你話裡的意思。”
“我是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晶片裡的秘密,也該清楚只要對外界曝光這個秘密,段敘初就完了。”榮膺想從蔚惟一臉上看出什麼,但她蒼白的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榮膺的手邊放著手槍,他的手指間或地滑過槍柄,惋惜道:“你為什麼不借此把晶片交給三少,以此來報復段敘初,反而非要玩這些花樣?”
蔚惟一聞言雙眸微眯,她譏誚地反問:“我為什麼要報復段敘初?”
榮膺把煙掐滅,他定下結論,“因為你恨段敘初。”
蔚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