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段敘初放開蔚惟一,他拿出手機把訊息發給裴言嶠,傳送成功沒多久,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在這時響起來。
段敘初的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回過頭卻是極其溫柔地望過蔚惟一一眼,他俯身在蔚惟一的唇上親吻下去,“好好保重自己,等我回來,我也一定會回來。”
段敘初開啟門走到樓下時,那些警察早就直接闖了進來,手持手槍整整30個人,也太看得起他。
跑不掉,也沒有想著要跑,段敘初從容不迫地走過去。
其中一個警察拿出逮捕令,“厲紹崇,現在以‘你是m2k黑勢力組織的首領,參與走私軍火販賣毒品,以及殺害多條人命’等罪名逮捕你,請你配合我們。。。。。。。。。。”
第66章 血染山的畫(2)
蔚惟一睜開眼睛時,只覺得渾身痠痛使不上一點力氣,她平躺在那裡看著頭頂陌生的天花板,又恍惚地看著蓋著的被子,蔚惟一慢慢地從昏睡中清醒過來,意識到並不是在自己的房間後,先是一愣,隨後猛然從床上起身。
她是在哪裡?!
蔚惟一想起那時被厲紹崇帶走,醒來後也是在陌生的大床上,後來發生了那麼多可怕的事,難道說。。。。。。。。。蔚惟一滿眼驚恐地在房間裡掃過一圈,直到看見坐在那邊沙發上的裴言嶠,蔚惟一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長鬆了一口氣。
裴言嶠放下筆電起身走到床邊,站在那裡溫聲問:“你醒了?這是我母親的房間。”
原來是裴姝怡的房間,但關鍵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蔚惟一想起昨晚段敘初給她喝的那一杯水,後來在睡夢中感覺到溼熱的液體砸在自己的臉上,她想抱住段敘初,卻無論如何也動不了,最後似有若無的警車鳴笛聲一直在響,彷彿處在夢魘中,她拼命地掙扎著,卻醒不過來。
蔚惟一猜測到什麼,面色陡然變得蒼白,反應過來後她猝地掀開被子不由分說地下床,連鞋子都不穿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裴言嶠見狀連忙幾個大步走上前,背抵在門後用胸膛擋住蔚惟一,裴言嶠抬手握住蔚惟一的兩隻肩膀,“你去哪裡?”
“放開我,我要去找阿初,他給我下藥,一定是他出了什麼事。”蔚惟一掙脫著,裴言嶠卻抓的緊很用力,讓她脆弱的肩膀很疼,淚水不受控制地從通紅的眼睛裡湧出來,她哭著控訴,“他說過不會丟下我的,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讓我陪著他。可是他卻把我送到你這裡,他想幹什麼,想讓你代替他好好照顧我嗎?”
裴言嶠看到蔚惟一那樣抗拒的神色,他的脊背僵硬,只覺得胸口像是被重錘用力捶了一下子,唇線緊抿著,低著頭滿眼痛楚又悲涼地看著蔚惟一,他沙啞地反問:“我來照顧你,不可以嗎?”
“我不要。”蔚惟一毫不遲疑地、諷刺地搖搖頭,她的淚水流得更兇,在蒼白的臉上留下一大串淚痕,被午後灑進來的陽光折射著閃閃發亮,哽咽著卻是堅定地說:“我不要任何男人,我就只要和阿初在一起。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他不能丟下我。”
她用盡力氣拼命地掙扎著,裴言嶠抓不住她,心裡又是痛,又是煩躁,突然放開手低低吼出一句,“他現在被警方抓進了監獄,你怎麼去找他?你以為監獄是餐廳,你可以隨便進嗎?”
蔚惟一彷彿被裴言嶠的吼聲震到,淚珠子凝結在瞳孔裡,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裴言嶠,她的兩片唇瓣不住地哆嗦著,身子卻是僵硬地站在那裡,半天沒有動一下。
“一一。。。。。。。。。。。”裴言嶠心痛地叫著蔚惟一的名字,伸出手試圖撫上蔚惟一的臉,她卻條件反射地往後退出去幾步,身形搖晃著雙膝一彎,突然跪癱在地上,蔚惟一低下頭長髮披散,豆大的淚珠子一顆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