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還親暱地抱著她,告訴她他們可以回到最初,他還是她的三哥。。。。。。。。。。他做的一切微不足道,卻滲透於她生命裡的點點滴滴。
如果曾經對他有怨恨,那麼此時此刻她對裴言嶠這個男人,只有深深的感激和宛如兄長一樣的親情,可是如今就連裴言嶠也不能陪著她了,她感覺到了真正的無助和害怕。
餐廳裡光線暗淡,蔚惟一哭了很久,抬起一張被淚水洗滌的臉,坐在那裡半晌,蔚惟一把電話打給裴言瑾,“言嶠剛剛被警方帶走了。”
“你說什麼?!”電話那邊的裴言瑾表現得很震驚,蔚惟一卻在心裡發出一聲譏誚的笑,語氣裡並沒有什麼波動,“我在言嶠母親這裡,你一個人過來,我具體跟你說。”
裴言瑾早就大步走出家門,聞言毫不遲疑地應下,“好,惟一你先不要著急,我立即過去。”
“嗯。”蔚惟一結束通話電話,並沒有去收拾餐桌,而是上樓進去裴言嶠的臥室,她在床頭櫃的抽屜裡翻找著,過了一會果真發現被壓在底下的一把黑色手槍。
既然這把槍放在裴言嶠睡覺時觸手可及的地方,也就代表這把手槍裡面有子彈,並且可以正常使用,蔚惟一穿著外套,把手槍放在口袋裡,再下樓時裴言瑾已經用鑰匙開啟門進來。
裴言瑾看到蔚惟一走過來,他幾步上前詢問,“究竟怎麼回事?”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表情很焦急,連眼睛裡頭都是滿滿的對裴言嶠的關懷和心疼,以往蔚惟一會為裴言瑾對裴言嶠的心意而動容,但如今她的唇畔卻勾起冷笑,垂下眼睛凝視著無名指上的銀色戒指,蔚惟一挑挑眉毛反問:“言嶠出了什麼事,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裴言瑾聞言愣了一下,皺著眉頭看著突然間變得冷漠的蔚惟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蔚惟一的語氣裡滿含著譏誚,這才抬眸看向裴言瑾,她的眸子裡帶著笑,“第一次你暴露時,也是這句話,好像是我們冤枉了你一樣,事實結果是我們都被你騙了。”
“裴言瑾,不。。。。。。。。。還是稱呼你厲紹崇吧。直到這一刻,你的目的算是真正達成了,你卻還繼續偽裝下去做什麼?是不是打算把寧瀟也害了,你才會露出真正的面目?”
裴言瑾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縮,眯起那一雙眼睛看著蔚惟一,他比蔚惟一高,像是在俯視蔚惟一,他諷刺地反問蔚惟一,“你的意思是阿初入獄和言嶠出事都是我一手促成的?”,他搖搖頭,唇畔勾著自嘲的笑,聲音裡透著失望,“惟一,直到現在你還懷疑我?”
“應該說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你放棄了計劃。”蔚惟一滿眼悲涼地對上裴言瑾的視線,她冷靜地說:“厲紹崇,過去的那些年你既然能同時扮演兩個角色,那麼久沒有被發現,可見你隱藏得有多深。事實上你的這場局從來都沒有中斷過,湯鈞恆背叛你,只是你故意給我們看的一個假象。”
裴言瑾諷刺地點點頭,邁開腳步走到沙發那裡坐下去,“繼續說,我倒是想聽聽你怎麼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給我。”
蔚惟一挺直身形背對著裴言瑾,十根手指攥緊在一起,其實她心裡很害怕裴言瑾會殺她滅口,“因為你的身份暴露,不能再明目張膽地做這些,所以你把湯鈞恆推出來,你自己扮演著好人的角色,事實上始終都是你在背後操縱著湯鈞恆。你說你要把裴家財閥給言嶠,但到了最後言嶠卻是一無所有。”
蔚惟一越說心裡的恨和怒越深,把她對裴言瑾的恐懼也壓了下去,她轉過身無畏地面對著裴言瑾,“你和阿初聯手為我除去蔚士勝,我做上蔚家財閥的掌控人,湯鈞恆卻處處陷害蔚家財閥,讓我在精疲力盡的情況下,主動放棄蔚家財閥;你幫助阿初回歸段家,而如今阿初入獄,被認定是厲紹崇,段家財閥也處於危機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