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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姝怡慢慢地吻下去,把裴廷清身上的水珠子一點點吮去,將原本的涼氣變成此刻的溼熱,留下一連串的痕跡。
她的動作不算嫻熟,反而很青澀,帶著試探、小心翼翼、溫柔和珍視,裴廷清覺得自己第一次被另外一個人當做奇珍異寶。
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身體上的反應卻最誠實,一股酥麻一瞬間集中到腰眼,渾身上下的血液躥動著,直往頭頂衝去。
裴廷清的手指越發收緊,發出短促又滿含肉yu的聲音來,彷彿正在體驗人生中最極致的快樂,“嗯姝怡…………”
裴姝怡聞言動作一頓,她抬頭深情地望過裴廷清一眼,隨後在裴廷清的膝蓋邊跪下來,突然扯掉裴廷清腰上的浴巾,她把腦袋探到裴廷清的雙腿中。
裴廷清整個人猛然一震,低下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裴姝怡,在這一瞬間他心中湧出的不是喜悅和狂熱,而更像是忽然有一盆冰水從上面澆下來,頓時讓他身上火燙的溫度都完全降下來。
當裴廷清意識到裴姝怡真正要對自己做什麼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憤怒,心裡抽痛,手下猛然扯住裴姝怡的頭髮,用力地將她拉起來,“為什麼你懂這麼多?我從來沒有教過你。”
裴廷清上前一步將裴姝怡壓在玻璃上,困在他的胸膛裡,他抬手捏住裴姝怡的下巴,問出話時墨色的眸子裡風起雲湧捲起暴風雨,“裴姝怡,這種取悅男人的方式,是蔚承樹教給你的吧?你是不是對他這樣做過?”
在這種事上她一直很被動,多數時候都是他掌控一切帶領著她,她年齡小,青澀懵懂很正常,但第一次她主動在上面時,那個樣子絲毫不像沒有接觸過,而此刻她竟然對他…………他從來沒有要求她這樣做過。
那麼她如此嫻熟的功夫,除了蔚承樹外,還有誰教過她?
他從來沒有忘記她的第一次不是給了他。
裴姝怡聽過裴廷清的話,瘦弱的肩膀先是一顫,原本一顆柔軟的心瞬間充滿了屈辱,“你…………”,裴姝怡瞪圓了一雙眼睛盯著裴廷清,表情裡羞憤而又惱恨,她心裡很難受,最終咬著唇別開臉去,不想再搭理裴廷清。
裴廷清只覺得胸口越發堵得慌,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忽地收緊手指,用力捏著裴姝怡小巧的下巴,扳著讓她面對他,“你說啊裴姝怡,你以為你不開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是嗎?”
裴廷清怒痛到極點,眼眸裡充斥著血線,一字一字地說著,“我告訴你裴姝怡,一輩子都過不去,每次只要想到你在我身上,重複著對蔚承樹做過的,我就恨不得掐死你,你知道嗎?”
他這人就這樣,真正發起怒來像要剝她的皮,拆她的骨,上一秒的柔情蜜意全都不見了,每到這兩種極端下,裴姝怡就會懷疑他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若不然此刻怎麼如此狠戾?他把她的下巴都快要捏得變形了。
“那麼你想怎麼樣?”裴姝怡也是不甘示弱地質問裴廷清,她的脾氣倔強,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就算她自己有錯,對方不跟她好好說話,她也會不遺餘力地反擊回去。
想怎麼樣?
是啊,早就知道她的第一次給了蔚承樹,他還能怎麼樣,不會因此不要她吧?他的愛沒有那麼膚淺,只要她的心在他這裡,就足夠了。
然而他又有太強的霸佔欲,不可能一點都不在乎,所以說來說去,其實這就是一個悖論,一個沒有結果,只會給自己添堵的悖論。
裴廷清突然失去了所有辯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