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她實在是太難受了,心裡的苦痛壓抑了太久,她只是想找一個發洩的方式,然後或許就沒事了。
項宇曜的胸口堵得慌,他高大的身形如一堵牆,立在裴姝怡面前沒有動,過了一會他突然拉開裴姝怡。
項宇曜迅速地把椅子上的雪用手臂掃掉,外套鋪在上面讓裴姝怡坐下,隨後他返回車子裡,拿出一把傘,他挨著裴姝怡一起坐在長椅上,將傘撐在了裴姝怡的頭頂。
做好這一切後,項宇曜轉頭看向裴姝怡,低沉地開口,“有需要的話,我的肩膀和懷抱都為你敞開。”
裴姝怡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目光恍惚地盯著路燈下飛舞的雪。
項宇曜把傘大半傾向裴姝怡那邊,他的另一邊肩膀上落下一片一片的雪花,保持著舉傘的姿勢,寒風刺骨,他覺得自己似乎被凍僵了,就那樣陪著裴姝怡一起坐著,很久都不曾動一下,彷彿變成了冰雕。
項宇曜心裡沒有任何埋怨,裴姝怡不需要他的陪伴,但他是那麼心甘情願守護著裴姝怡,他想自己是喜歡上她了。
後來直到雪停下來了,裴姝怡才願意回去,坐在項宇曜的車子裡,他偏偏播放著這樣一首中文歌曲,“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漂洋過海的來看你
為了這次相聚
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曾反覆練習
言語從來沒能將我的情意表達千萬分之一
為了這個遺憾
我在夜裡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記憶它總是慢慢的累積
在我心中無法抹去
為了你的承諾
我在最絕望的時候都忍著不哭泣
陌生的城市啊
熟悉的角落裡
也曾彼此安慰
也曾相擁嘆息
不管將會面對什麼樣的結局
在漫天風沙裡
望著你遠去
我竟悲傷得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窮水盡
一生和你相依…………”
裴姝怡靠在車窗上,眼中的熱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不想讓項宇曜看見她哭泣,她捂住嘴拼命地壓制著,肩膀顫抖卻始終沒有發出哭聲來。
“大哥,我等你第二次漂洋過海來看我。”
那天晚上回去之後,裴姝怡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膝蓋上的傷口,用熱水擦過身子後,她躺回床上。
像兩年前裴廷清走後的那一段時間,裴姝怡一直哭,哭累了又睡過去,醒來後只覺得天昏地暗,不知道什麼時間。
外面的門鈴不停地響,伴隨著踹門的聲音,過了一會手機“滋滋”地震動,裴姝怡拿過來看到是項宇曜打來的,她也不接直接關機。
沒過多久外面就安靜了。
反正學校放新年假,裴姝怡無法振作起來,側躺著面對一床的玫瑰花,她還是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然後繼續哭,在不知不覺間睡過去。
就這樣渾渾噩噩頭昏腦漲的,一天過去又到了晚上,項宇曜下班後繼續在外面踹門,裴姝怡用被子矇住頭不理會。
於是過一會就安靜了,但兩分鐘後裴姝怡聽到警車的鳴笛聲音,裴姝怡猛然起身,開機打電話給項宇曜,“你做什麼?”
項宇曜在電話那邊悠悠然然的語氣,“以為你死在屋子裡了,我就把警察叫過來調查。”
裴姝怡:“…………”
這也太囂張了,你當警察局是你家開的,那些警察隨傳隨到是吧?
“我去開門。”裴姝怡結束通話電話,她起床去浴室洗漱,換好衣服走出去。
項宇曜手裡還拿著公文包,連他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