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是鄰居。”裴姝怡淡淡地說。
許淇認識項宇曜或許很正常,但把項宇曜的車子都記得這麼清楚,那就值得深思了。
當然,她對別人的私生活不感興趣,許淇跟項宇曜什麼關係,只要不招惹到她,就可以了。
許淇卻停下腳步,“姝怡。”,她身形修長,跟裴姝怡差不多高,順直的長髮披散下來,看上去溫柔而又清純,咬了咬下唇對裴姝怡說:“作為朋友,我還是想提醒你,項宇曜這個人很不簡單,你玩不過他的。”
看來許淇是認定她和項宇曜有曖昧關係了,而許淇的“好心”勸解,是出於一種嫉妒心理吧?
在此之前她和許淇相處還比較融洽,果然能讓女人和女人決裂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因為跟同一個男人有牽扯。
裴姝怡心寒地點點頭,”我知道,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我不可能因為項宇曜的行事作風跟大多數人不同,而放棄項宇曜這個朋友。不管你眼中的項宇曜是怎麼樣的,至少在我這裡,他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就像裴廷清,別人對裴廷清也充滿了懼怕心理,但事實上真正的裴廷清溫柔、痴情而又孤獨,讓她心疼到骨子裡。
而她交朋友的原則是揚長避短,保持適當的度,她不會去觸及項宇曜的私生活,從其他方面來說,項宇曜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何況以後就是她的上司了。
說著見許淇愣了一下,裴姝怡鄭重地補充道:“我再宣告一遍,我和項宇曜頂多算是相識不久的朋友,你不要一副對我像是情敵的姿態。”
不瞭解的人會以為裴姝怡太孤傲、自負,而許淇和裴姝怡共事兩年,覺得無論什麼時候,裴姝怡骨子裡都有一種很堅韌和自信的氣概,總會讓人輕易信服她,這是他們四人甘願服從裴姝怡的最大原因。
許淇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法有些偏激了,項宇曜確實風流多情沒錯,但這不代表他沒有真正的異性朋友,或許裴姝怡就是吧,畢竟她跟了項宇曜幾個月,還是第一次看到項宇曜親自開車送人。
許淇尷尬地轉移了話題,說起他們四人昨晚的排練效果,若是裴姝怡有時間的話,今晚可以去禮堂看下她和森優的那一場,哪裡不滿意,他們再改進。
裴姝怡點點頭,和許淇約好時間,兩人在教學樓前分別,裴姝怡回去自己的教室,上課時偶爾還是會走神。
她想了太多,也不過都是和裴廷清在一起的細枝末節,他的五官輪廓、親吻她時唇上的溫度、手掌撫在她身體上帶來的悸動和火熱感、他給予她那些無與倫比的快樂…………所有的一切,連他說哪句話時是什麼表情,直到現在她都那麼清晰地記得。
她想著他的時候,手中的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他留給她的回憶是那麼深刻,即便閉上眼睛,幾筆簡單的線條,就是他的樣子。
於是不知不覺間,時光就這樣流淌而過,再回歸現實,她仍舊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走校園裡的路、一個人去圖書館…………唯一不用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她建立的社團了。
偌大的禮堂裡,裴姝怡坐在前排的位置上,手邊放著膝上型電腦,而前面的舞臺上森優扮演的男主角是個黑衣騎士,要親吻扮演公主的許淇。
當然,他們都不是專業的演員,森優很明確地告訴裴姝怡他還是初吻,他不想把初吻獻給一場戲裡,裴姝怡最後決定只是湊過去一下,經過燈光和角度的各種處理,造成一種親吻的假象。
只是此刻裴姝怡身為一個觀眾坐在這裡看著,覺得演得也太假,森優吻下去的姿勢有些僵硬,裴姝怡撫著額頭,用日語跟森優說了她的觀點。
森優穿著斗篷式的服裝,將他的身形襯得越發挺拔頎長,戴著頭盔完全遮蓋了整張臉,他站在燈光柔和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