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眾之下,高調地挽著段敘初離開。
周圍有議論的聲音,無外乎就是這兩人有多天造地設,又有多恩愛幸福,聽得蔚惟一越加煩躁,偏偏沒有發洩的理由。
女助理問她是否可以走了,她的臉色蒼白,笑容也是僵硬的,“勞煩你陪同了。”
整個過程中,蔚惟一都很被動。
她本就不喜歡逛街購物,今天是她有史以來最難熬的一次。
比如買衣服時女助理會說服她一件件去試穿,折騰一番下來,女助理再搖頭說這些衣服都不適合蔚惟一;選珠寶首飾時女助理還是讓蔚惟一試戴,再折騰一輪下來,她還是遺憾地評價都不好看。
蔚惟一最不能容忍被別人擺弄,她不再忍氣吞聲,反倒讓人把所有看過的東西打包起來。
結賬之後,蔚惟一把幾大沉重的購物袋遞給女助理,“你把這些東西分好,看哪些適合段先生,哪些適合段太太,幫我轉告他們,這些是我感謝他們的禮物。至於剩下的,你自己留著吧!”
女助理完全沒有料到他們反被蔚惟一將一軍,最終也只能按照蔚惟一的吩咐去做。
蔚惟一空著手從商場裡出來後,她去了別處,開車回到家中時,已經是中午了。
“滋”的幾聲,手機震動起來。
蔚惟一盯著號碼,愣了一會才點開段敘初發來的訊息,“蔚惟一,你的花樣真多。這次自取其辱的滋味如何?”
果然,他是故意的。
蔚惟一冷冷地回覆,“段先生有這個時間顧慮我的感受,倒不如想想怎麼應對幾天後的展會。”
段敘初時常給女兒囡囡用簡訊溝通,因此他回覆的速度很快,“你如此關注我,難道還不知道嗎?”
“什麼意思?”
“開啟電視看看。”
蔚惟一看到這條訊息後,她從落地窗前回到沙發上,開啟電視。
播放的正是段敘初召開的記者會,他代表百貨商場正面承認紅寶石戒指確實被黑勢力搶走一事,除了說明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以外,對於展會幾天後的壓軸,他則稱將有新的作品亮相,斷不會讓外界失望。
他分明知道戒指在她手裡,只需要求她歸還,不耽誤展會時間即可,為什麼突然決定換新作品?
是他提前準備了替補,並不打算讓戒指出現在展會上,所以監守自盜,還是他另有圖謀?
蔚惟一猜不透段敘初的心思。
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段敘初打來電話,音色清冷地吐出一個一個的字來,“蔚惟一,你輸了。”
意思是他已經認定是她對媒體曝光了戒指丟失一事?
“段先生,我……”蔚惟一原本想解釋並不是自己陷害段敘初,只是剛開口她又突然頓住。
第15章 他丟掉她送的領帶
段敘初對人存在太大的戒心,除了他自己外,他不信任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無論蔚惟一有沒有做過這件事,她都會成為段敘初懷疑的物件,畢竟她確實有這個動機。
他們曾有過數次歡愛,激烈到靈魂都要融為一體一樣,但事後他們之間剩下的,也就只有**關係。
所以解釋有什麼用?
精明如他,哪怕他知道不是她做的,他依舊不會信任她。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蔚惟一仰起下巴,完全顯現的一張臉足夠漂亮,卻也是冷若冰霜,她譏誚地說:“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可別是段先生虛晃一槍,糊弄大家,要真正在展會上拿出你所說的作品來,才算我輸了。”
“嗯?”隨著尾音的上揚,段敘初狹長的眼角也挑了起來,這讓他那一張線條剛毅的臉,看起來有些邪魅,“我是不是在跟大家鬧著玩,幾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