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敞開三顆,露出蜜色的面板和肌理輪廓來,墨色的發線貼在俊逸的眉眼間,整個人看起來很散漫。
其他四人分別在段敘初的對面坐下,聞嘉仁打量段敘初許久,最後才在段敘初的下巴上發現一處曖昧的痕跡,聞嘉仁單邊眉毛一抬,意味深長地說:“嘖,難怪二哥起床晚了,原來嫂子這麼厲害。”
男人和男人,或是女人和女人之間,閒暇時八卦所聊的也就是自己跟交往物件的那點事,尤其在**上,會形成一種攀比的局面。
這原本是很正常的話題,段敘初聞言卻突然沉下臉色,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此刻卻是森冷地警告道:“少說兩句,沒有人當你啞巴。”
不是他開不起玩笑,而是除非誇獎,他不允許任何人議論蔚惟一,尤其還是在床事方面,這讓他覺得自己擁有的女人,彷彿被其他男人拿來意淫一樣。
聞嘉仁在娛樂圈摸爬打滾幾年,頗有些玩世不恭,但在段敘初面前他還是要有所收斂,只是勾了勾涼薄的唇,沒有再說什麼,吩咐侍者再送酒水進來。
四人中雖說黎傲年齡最小,卻是屬他最為穩重,也是最有資歷,平日裡可以震懾其他三人,他在酒杯中加入冰塊,再倒入紅酒推到段敘初的面前,這一系列動作之下,那一雙手修長白皙,鋼琴家大概都生了這樣漂亮靈活的手。
黎傲開口問道:“江家那邊二哥打算從哪裡下手?”
段敘初端起玻璃酒杯,喝過一口後他垂著眉眼晃動杯子,一雙墨色的眼眸沉浮不定,“江震天和秦悅最近的行蹤呢?”
莊名揚低沉地回道:“江震天說是去外地出差,實際上他帶著秦悅去泡溫泉了。”
“那就今天下手。”段敘初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的語氣,“車禍是最簡單、快捷的方式,你們注意分寸,只要造成秦悅‘差點流產’就可以了,事後多透漏點線索給他們。”
黎傲會意後點點頭,“我明白了,馬上吩咐下屬去做。”,多數時候幾人都是聽從段敘初的指令行事,段敘初不主動告訴他們,他們不會過問段敘初如何安排大局,每天他們把相關的重要情報傳給段敘初,等待段敘初的決策。
莊名揚繼續低聲彙報,“裴廷清最近一個月有四個晚上沒有回裴家,恰好是掐在裴言嶠不在的時間點,跟裴姝怡見面。”,也就是說這兩人在時隔那麼多年後,瞞住所有人,又一次在一起了。
段敘初對此並沒有多做評價。
他畢竟是裴廷清從小教大的,行事作風跟裴廷清多少有些相似——凡是想要的東西,必須要得到。
就如他從來沒有放棄過蔚惟一一樣,這麼多年以來裴廷清也從來沒有放下過裴姝怡,他可以體會裴廷清對裴姝怡念想和渴望之下的那種煎熬痛苦。
“說起來,我昨天在‘某酒吧’看到裴言瑾了。”連子涵坐在聞嘉仁身側,修潔的手指中捏著酒杯,他一雙星眸微眯,神色深沉地說:“他既然有本事把婚期推遲到十月份,是不是說他想利用這段時間架空裴廷清,做裴家財閥真正的掌控人,不再受制於裴廷清?”
其他幾人聞言陷入深思,段敘初卻並沒有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
依照他對裴廷清的瞭解,縱使裴言瑾本事再大,也無法撼動裴廷清的權威,裴廷清做掉裴言瑾這個養子,那是分分鐘的事。
段敘初抬眸掠過連子涵一眼,唇畔牽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你去那種酒吧做什麼?我又何時讓你關注裴言瑾這個小人物了?”
這話可謂是一針見血,連子涵英俊白皙的面容上滑過一抹異色,眸光轉深,他低沉地說:“我對裴言瑾有幾分興趣。”
聞嘉仁聞言瞳孔忽地一陣收縮,捏著杯子的手指一點點收緊,半晌後轉頭看向連子涵,狀似無意地調笑,“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