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樹搖搖晃晃地走進來,西裝外套掛在臂彎上,他應該是喝了不少酒,整個屋子裡頓時充斥著一股濃烈的酒精氣息。
杜詩嫻連忙擦掉滿面的淚水,只當做沒有看到蔚承樹,什麼也不說她轉過身準備抱著惟一去客房睡。
蔚承樹此刻已經坐在了床頭,伸出手臂從後面猛然把杜詩嫻從後面抱住,“詩嫻。”,他收緊雙臂防止杜詩嫻掙扎,唇貼在杜詩嫻的耳朵邊,呼著灼熱的氣息,蔚承樹呢喃著,沙啞地叫著她的名字,“詩嫻我愛你,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我捨不得你,我的心好痛。”
“放開我。”杜詩嫻掙扎著,根本不聽蔚承樹說這些,他三天沒有回來,必定是待在了那個女人的住所,而且她現在想到很多個晚上他都以工作為由夜不歸宿,其實也是和那個女人顛鸞倒鳳吧?
她覺得自己真是太蠢了,那麼信任蔚承樹,這一年或者更長的時間裡,他卻一直都在欺騙她,所以只有傻女人才會有她這樣悲慘的下場,裴姝怡心疼她,但她一點也不同情自己,可是她怎麼會想到曾經愛得那麼瘋狂、轟轟烈烈,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現實打敗了她的天真。
杜詩嫻此刻被蔚承樹抱著,只覺得特別髒而又噁心,好像蔚承樹身上早就染了病毒一樣,她抗拒地掙扎著,蔚承樹卻死死抱著不放開,女人的力量永遠抵不上男人。
蔚承樹一隻大手扳過杜詩嫻的臉,看到仍舊未乾的淚痕,蔚承樹伸手去擦掉,心疼地說:“你哭了詩嫻,你揹著我哭…………我知道你表面裝得無所謂,一點也不在乎,實際上你很難過對不對?你一定也捨不得我。詩嫻,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愛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滾。”杜詩嫻掙不開,就有些急了,用力拍掉蔚承樹的手,這時睡在床上的惟一翻了一下身,杜詩嫻抬手甩了蔚承樹一個耳光,隨後不等蔚承樹反應過來,她拽著蔚承樹的手臂往外面走,不忘輕輕關上門。
蔚承樹跟著杜詩嫻到了樓下,沒有想到杜詩嫻真的要把他趕出去,他在玄關處猛地反扣住杜詩嫻的手臂,上前一步將杜詩嫻壓在門後,他低頭湊過去吻杜詩嫻的唇。
很多時候夫妻之間吵架,歡愛無疑是最好的和解方式,蔚承樹以為這樣杜詩嫻就能妥協了,但杜詩嫻再面對這種事只覺得前所未有的骯髒,特別排斥蔚承樹的觸碰。
她偏過頭躲閃著,最後蔚承樹溼熱的吻落在了她的臉上,只讓她渾身都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在腿還能活動的情況下,她猛地用膝蓋頂上蔚承樹的下身。
蔚承樹痛得面色頓時變得慘白,往後退出半步時,杜詩嫻趁此機會掙開蔚承樹,她心裡清楚若是蔚承樹來強的,她肯定不是蔚承樹的對手,所以在蔚承樹還沒有緩過來時,杜詩嫻開啟門跑出去。
誰知惟一在這時醒了,早就從樓上跑下來,看到剛剛那一幕她被嚇哭了,跑過去打蔚承樹,大哭著說他欺負媽媽,此刻看到杜詩嫻出了門,她以為媽媽不要她了,連忙放開蔚承樹,哭喊著媽媽去追杜詩嫻。
蔚承樹見狀蹲下身抱住惟一,“一一。”,他知道若是惟一在,杜詩嫻肯定不會離開這裡。
果真已經跑出去的杜詩嫻在這時停住腳步,看到惟一在蔚承樹的懷抱裡奮力掙扎著,聽著惟一哭喊著媽媽,杜詩嫻只覺得心口像是被刀子剜著,捂住嘴眼淚猝然間湧出來,她單薄的身子站在門前的燈光中,哽咽地叫著惟一的名字,“一一。”
她不能丟下惟一,若不然到時候蔚承樹娶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肯定會虐待惟一,然而她若是現在不走,估計蔚承樹讓人把她困起來,她以後都走不了,“所以對不起一一,你等著媽媽,媽媽會再回來帶走你。”
無論怎麼說,惟一都是蔚承樹的親生女兒,平日裡蔚承樹對惟一確實好,那個女人短時間內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