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得了幾篇遺卷,就這一點點道行,也敢入世扶龍?”王少雲冷冷的說著:“今日你福壽享盡,下地府吧!”
“保護老爺!”親兵撲了上去,就在這時,錢敏出現,刀光一閃,鮮血激射,兩個親兵各現出了一道刀口,呆立片刻,跌在地上頓時氣絕。
“貧道認輸……饒了我,我的兒子才出生……”李度渾身發抖,語不成聲伏在地上求饒著。
“饒你,又有誰饒我呢?”王存業若有所失的一笑,眼神多少有點迷惘,說著:“你還是上路吧!”
劍光一閃,“噗”的一聲,直刺入身體,李度慘叫著,雙手緊緊抓住深入體內長劍,王少雲又是一捅,李度痛得全身扭曲,雙手再也抓不住,癱軟掉下,只是身子時不時抽搐一下。
拔出劍來,鮮血飛濺,驚的後面女人沉悶的尖叫,以及嬰孩哭著又被捂住的聲音。
沒有殺著內宅的女人和嬰孩,王少雲沉默的收起了劍,轉身離開。
大街·前後有著各三十騎並排前行,中間有著二騎,左面一人穿著騎甲,面容粗豪,但眸子精光閃爍,卻是魏侯的大將鄭解,而右面一人,正是鍾賀雲。
只見鍾賀雲相貌普通,卻深沉自若,正在說話:“這次行事,要多靠著將軍,要是識相,還可免死,要是不識相,哼!”
鄭解皺眉說著:“這些事我只聽侯爺命令……只是邊境在我職權內,現在業侯和荊侯方面,似有異動,形勢大是不利。」
鍾賀雲面不改色,從容說著:“與我接壤業侯和荊侯,也是外強中乾,短時間內不足為患。”
“願聞其詳。”鄭解問著。
鍾賀雲思考了下,帶一點失神,怔了怔,才說:“業侯內政混亂,貪汙賄賂無所不行,范家二子能在那裡站住腳跟,我們豈不能,上下打點又挑撥,業侯這時騰不出手來威脅我們。”
“至於荊侯算是一個強鄰,足和我魏府對抗,只是荊侯野心太大,十年前和濮侯一戰,不但元氣大傷,而且始終無法與濮侯真正和解,因此抽不出多少兵來。”
鄭解聽的心悅誠服,說著:“軍師大人果是妙算,一切都在控制中……”
才說到這裡,突聽遠處“當”一聲,正是警鐘告急,頓時心中一懍,連忙呼喚著:“侍衛警備!”
周圍騎兵頓時抽出刀來,虎視左右,又有四個弩手操出弩弓來。
呆看著半刻,就見城南隔了多處街,警鐘警鑼敲著,遠遠聽見將兵呼喚的聲音,隔著很遠,鄭解皺著眉,吩咐一人:“你去看看什麼事!”
不過這時,大街上一小隊迎來,為首一人是費本業,正是本城的巡檢,見到了鄭解和鍾賀雲,“啪”的一聲,在十步外行禮,說著:“稟二位大人,是李侍奉家出了事,一個道人刺殺,現在和城衛交戰,還請二位繞道而行。”
鄭解心中暗罵一聲,命令著:“繞道!”
說著,就命騎兵嚴加防備,繞道而回府,整隊隨來的親兵,齊齊策馬轉身,向街道又另一處出口緩緩馳去,隊形整齊,自有森嚴氣度,而鍾賀雲這時端坐在馬上,表情無喜無憂,令人見而心折。
一路無事,轉眼之間,就是鍾府,府左右就是兵營,府內有兵三百,諒是有頂尖刺客,也無濟於事。
鍾府燈光明亮,有著五楹大門,還沒有到家,就聽到府內隱隱傳來的笙蕭之聲,聽說鍾賀雲很愛美色歌舞,看來的確是這樣,不過鍾賀雲男子大丈夫,魏侯謀主,享受這點自然不算什麼事。
眼見著大門徐徐而開,有親兵迎接下來,鄭解笑了笑,說著:“先生請進!”
就撥轉馬就想回去,但是這時,驀感到一絲冰冷的殺機浮現,在毫無先兆下,一個戴著竹笠看不清楚面孔的人,猛自人群中撲出,形如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