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呢?”
“道經更是艱難一途,非天資通達而不可進,族裡哪有時時這樣人才?與其授了道經給他們不切實際的想法,不如更注意實際。”
“讀書能識字明文,算術能計算帳本,這二項能學會,就能找到工作,就能改變命運,所以王家族學,範圍廣大,凡王家子弟,甚至佃戶子弟都可入學,但只授基本。”
王家底子太薄,一心求仙學道,或者一心科考當官,都不是王家現在能支援。
“單是識字明文,計算帳本,不授春秋大義,不懂忠恕之道,學有何益?”這個方公子似是很固執,說著:“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說到這裡,謝襄抿嘴一笑,靜靜的聽完,才說著:“方公子,不授春秋大義,不懂忠恕之道,學還是有益。”
“現在道論頒行天下,朝廷和諸國諸侯物殖繁茂,族內子弟進學,能識字,能明算,就可相對容易獲得工作,我王家所求只是這些。”
“至於春秋大義,忠恕之道,肉食者謀之,非吾家之道。”說完這些,謝襄不想和這個陌生人說話了,對周玖說著:“既族學已立,下月就可啟學,我會送來些錢米,麻煩先生了。”
“是!”周玖高聲應了一聲,他當了王家七年學師了,再說現在待遇非常不錯,五兩銀子每月,年底還有賞賜,現在已安了心,再也沒有別的想法了。
見著謝襄出去,他著這方公子,眼神就有些冷淡:“方公子,您多話了。”
長青真人卻皺眉說著:“你也是讀書人,難道春秋大義,忠恕之道,都不學了嗎?”
周玖一怔,了,發覺這人是認真的,就消了幾分氣,多一份敬重,先沒有說話,回到桌子上,舉起一壺酒,給方公子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抵到了屋簷下,望著外面的雨,嚥了一口,品著酒香,眼神帶了點迷惘,說著:“你說的也沒有錯,我也讀了春秋大義,二十七史,但事實呢?”
“諸侯林立,生業反而滋繁,儒家傾覆,治政反而穩固,特別這是幾年來,商道繁榮,倉廩充盈,朝廷積銀積糧,百姓也有好轉。這一團團,誰能理清?這是大的方面。”
“小的方面,在下讀書明經,餓的要死,家人都貧寒,現在這一杯南春酒,就是我以前一月所食!”
“王家老爺和老夫人,原本只是農夫,說起春秋大義,就舉鋤而打,說你這什麼春秋大義,能飽一頓不。”
“謝夫人是女子,更是一詞不談,只問家事繁茂,我到了王家後,就棄了這春秋大義,只授商慄之學,卻衣食無憂。”
周玖只是感慨,長青道人仔細聽著,卻心裡大怒!
在這人尋思中,邪神必是天帝故意引進來,使道君陷入泥潭,待得兩方消耗的差不多了,就吞併邪神增長世界本源,有益於天地坐穩這位。
而道君和道門,氣數耗盡,必有覆滅之機。
要是這王存業的父母妻子,心懷大義,精忠報道,勸王存業獻出本源而犧牲,就頓成佳話。
不想這王存業的父母妻子,都是自私小人,粗鄙農夫,這實是可惡之極。
人人如此,大義不張,國之不國啊!
來這方面很難行動了,感受著若有若無的天帝氣息,以及白素素的氣息,他不勝鬱悶吐了一口氣。
白素素還罷了,一個金敕之神,但若有若無的天帝氣息,使長青道人暗暗心驚,若是動手,必第一時間被天帝發覺,這就不得不仔細考慮了。
當然這個事肯定要行,只是要採取新的戰術,不能直接跑去將王存業的家人收押監管,這很可能激起天帝的措施!
“玄尚此子還在埋骨之地,他必是懷了天地本源,不然豈有這樣氣運,不過本源發露,還要此子成就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