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李二孃家的房子,現在正有一群無恥之徒在鬧事,要不要過去幫忙?”
“當然了,這幾天正手癢呢,對付人渣,我可是一萬個同意!”
蘇克順手掰掰自己的指關節,嘎吱作響的聲音彷彿是在表達蘇克隱藏在心中的憤怒之情,秦淵看了,跟著梁聲散步並兩步就衝了上去,走到土坯房前的時候,正看到幾個壯漢手裡拿著鋤頭鏟子對著自己的小弟們揮舞,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他孃的,你們這群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王八蛋,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界啊?這是我們李家祖祖輩輩留下來的產業,當年是看他李恭世可憐才讓他留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如今人死燈滅,這地方也該歸我們分配了,你們在這裡,這叫,這叫鹹操蘿蔔淡操心,趕緊個我滾得遠遠的!”
“你再說一遍?”
秦淵的聲音猛然間從為首的那人身後傳來,那人一愣,剛一回頭,秦淵砂鍋大的拳頭就飛過起來,一拳打在那人的臉頰上,頓時,兩顆斷牙帶著鮮血從此人的口中飛出,秦淵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反手就把旁邊一箇中年人手裡的鏟子奪了過來,放在手中,橫手就是一掌,一下子將此人手中的鏟子打成了兩段!
“你……”
驚恐的看著秦淵,被一拳打了個半死的男子指著秦淵正要說什麼,就聽到旁邊的蘇克忽然蹦出來說道:
“哎呀啊,你知道打你的這位是誰嗎?正是固原城裡現在最厲害的秦皇門的老大,秦淵上將,你被他打了,應該感到榮幸才對,因為你這輩子都沒有可能被一個上將打了哦!”
“你是……”
那人明顯一愣,再回過頭來看著從早上開始就守護在李二孃家門四周的年輕人,忽然明白了什麼,兩個中年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猛然間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對著秦淵就磕了個頭:
“大爺啊,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我們也是情不得已啊,誰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是我們也沒辦法啊,這山後的海鶴山石礦場被人霸佔了,我們無處生計,原本本家兄弟找到了一條小路偷偷能運些石頭出來,結果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把高壓線絞斷了,把我們本家兄弟害死了,這不,我跟善本兄弟無路可走,就想到老家地窖裡頭好像有點值錢玩應兒能換錢,這才鬼迷心竅,趁著恭世兄弟屍骨未寒,來要這三間土坯房!我們該死啊!我們該死!”
“你們很缺錢嗎?”
蘇克聞言一愣,沒想到這老幾如此直白的轉了風向,頓時覺得自己剛才掰手腕揉關節的時間提早了!
“是啊!”
旁邊被秦淵奪了手中鏟子的男子也跪在地上幫腔道:
“我們去年才從固原銀行貸款了二百兩白銀打算包下一個小礦場大幹一年呢,結果剛剛拿到貸款不到一個月,固原城的刺史府忽然宣佈把這些礦場全部收歸刺史府了,弄得我們兩個是血本無歸啊,可是就算是收歸刺史府,也是可以單獨承包的,結果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堆西域人,竟然把所有的明礦全部從刺史府拿到手了,我們只能從人家礦場上拉點海鶴山石出來整點運費,結果現在來了一群惡霸,直接霸佔了所有礦場的採礦運輸,結果這恭世兄弟才找到一處暗礦,大傢伙沒高興幾天,這人就沒了啊,大家看到這,誰也不敢去私採礦場了,這不,也只能走投無路欺負自家兄弟了!”
“也就是說,你們被步步緊逼著沒飯吃了?”
秦淵凝眉道:
“這節奏把握的也太好了吧,一刀一刀割肉,割得你們出血到沒處出的地步,讓你們一個個都無家可歸?這西域財團難道和你們松石村有仇不成?”
“這個俺們就不知道了,可是現在俺們家是當米下鍋,實在是兜不住了啊!”
兩個只知道欺負自己家兄弟的懦夫一臉委屈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