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漸漸便有了幾分探究的神情。不知何故,他總覺得那個背影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往那小巷裡走了約一、兩分鐘後,傅珺果見那牆邊出現了一道角門,門還是虛掩著的。
傅珺便悄悄推開門往裡看了看,門內居然沒有半個人影。從這角門看過去,那幾十株紅楓正自紅得耀眼,還真是女學部夫子宿舍那一帶的風景。
傅珺不由暗呼僥倖,帶著涉江悄沒聲地進了門,從那小山坡左近抄近路直奔上課地點,總算在何槿進門之前坐在了座位上。
直到何槿的課結束了,傅珺覺得她身上的汗才剛剛落下去。
接下來的日程進行得波瀾不驚,直到下晌的琴課結束之後,傅珺方長舒了一口氣。
她這一天總算是熬完了。
因了課程安排的不同,那傅珈與王宓卻是早就回府了。傅珺卻是最後一個回來的。
為怕失禮,下了車之後,傅珺只稍稍拾掇了一下,便順著垂花門後的白石甬路快步往榮萱堂去給侯夫人問安。
誰想,她才剛走了沒兩步,卻見那廂樹影底下驀地跑出來一個人,當先便攔住了傅珺的去路,還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喚了一聲“姑娘”。
傅珺忙停下腳步,卻見來人恰是青蕪。
此刻,那青蕪一掃往常的沉穩,竟是滿面的惶急,眼眶也是紅的。她匆匆蹲身行了禮之後便語帶哽咽地道:“姑娘可算回來了,請姑娘快些去大花廳吧,再遲一些,只怕青蔓便要被髮賣了。”
傅珺聞言一怔,旋即便一把拉住了青蕪的手問道:“這是怎麼了?出了何事?”
青蕪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她搖著頭,雙眼發紅,一時間竟是無法開言。
看著青蕪的表情,傅珺心開始往下沉。
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否則青蕪不會如此亂了方寸。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早上出門兒的時候青蔓還好好的,怎麼這一回來便要被人發賣出去了?
傅珺凝了凝神,回頭先吩咐涉江道:“你速速去前頭請李娘子過來。就說我有要緊的事情請她幫忙。”
涉江匆匆應了聲是,便即往外走去。這裡傅珺便拉著青蕪轉身往大花廳的方向走去,一面走一面沉聲道:“青蕪別急,你先緩口氣,然後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我們邊走邊說,”
青蕪強忍住心頭的慌亂,抬袖拭了拭淚,一面跟著傅珺往大花廳趕,一面便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原來,今日一大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那管著花房的婁嬤嬤便鬧將了開來,說是放在她花房裡的兩盆珍貴的紅樹盆景,不知被何人給打碎了。
因彼時天都還沒怎麼亮,侯夫人尚未起身,那管事媽媽便只將此事呈報給了張氏並崔氏二人。
她二人聽說是盆景打碎了,便第一時間趕到花房看了一遍,結果這一看之下,二人的臉當即便沉了下去。
那打碎的兩個盆景,一個是鄭氏尋來的煙石盆景,另一個則是侯夫人才花重金買來的青嵐盆景。這兩個盆景可皆是要在十日之後抬去撫遠侯府參加賞花宴的。
因此事非同小可,她二人怕侯夫人著急,便先將那知情的人全都關了起來,將此事封了口。一面派人急往外頭再花錢去尋好的盆景來,以應付賞花宴所需,一面便叫了那婁嬤嬤來問清詳情。
那婁嬤嬤便道:因那兩盆紅樹盆景皆是喜寒的,因此便被她放在了花房靠門邊的位置。今日一大早,她起床後便先將花房的門開啟了一條細縫,以使寒氣滲入,讓在室內待了一晚的盆景接一些新鮮的氣。隨後她便去了淨房。起到半路的時候,她因又想起有一盆叫做瑞香紫的菊花需得要接些秋露,便又折返回去將瑞香紫搬了出來。直到那時,那兩盆盆景還是好好的。待搬完瑞香紫之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