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柄在手,氣勢明顯強了不少,秦嫣大口吃著粥,不耐道:“知道了。”唇角勾出似有若無的笑意,她心道,解決不了事情就想走,哼哼,想得倒美。本門主怎麼說也得拖個人下水,可不能只有我自己悲催。
沒能成功抽身,楚江情緒低落,連那單邊劉海都比平時垂得厲害,垂得有氣無力。碧眸深深,目光憂鬱。
秦嫣心中起了那麼一丁點點的愧疚,一邊吃粥一邊安慰道:“楚教主,人這一生不能拘泥於自己的世界,要多歷練見見世面,這樣的生活才精彩,你說是不?”
淡淡掃她一眼,楚江不為所動:“不——是。”
杏眼微眯,秦嫣手腕一轉,那把寒光閃爍的匕首倏然現於掌中。她啟唇,嬌媚聲線千迴百轉:“嗯……哼?”
不是自家地盤,少不得放低姿態,楚江無奈點頭:“秦門主說得很有道理。”
收匕首入袖,秦嫣心情明顯好上不少,一碗粥吃完又讓人盛了一碗,胃口大開。
回憶瀟灑恣意的過去,立足群狼環伺的現在,展望黑咕隆咚的未來,楚江不禁愈來愈抑鬱,一時有了度日如年之慨嘆。而照這樣算來,他在未東還要呆上三百多年,憂憤,欲死。
楚江走不脫,少不得盡心力為秦嫣辦事。
秦嫣見此很是愉悅,親自為他送去宵夜,坐於一旁紅袖添香。
對於楚江則是……
有僱主看著,他不得不絞盡腦汁,夜以繼日,查漏補缺筆下不停。
對於彭古意……
飯菜明碼標價,夜宵明碼標價,燈油明碼標價,住宿明碼標價,數錢數到手抽筋。
夜深,人靜,筆聲沙沙。
秦嫣用胳膊肘捅了捅楚江,單手托腮,無限明媚而憂傷道:“教主,我們何時進行下一步計劃?”
楚江慢慢回神,睫毛一點點揚起,沉思片刻,緩聲道:“按照原來計劃下一個應是顏戈,不過鑑於上次改造出了點問題,你最近不得不避開米辭。而顏戈與米辭同住一個院落,所以,我們暫時略過顏戈。”
秦嫣打個呵欠,眼中有了睏意,點頭道:“那下面安排改造彭古意還是程浮?”
楚江眉頭稍皺,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太陽穴,輕嘆道:“目前情況,我不認為我們能成功改造彭古意……”
秦嫣接過話:“那就程浮吧。”提及程浮,秦嫣神情無奈,搖著頭幾分恨鐵不成鋼道,“不知他現在哪吃喝嫖賭醉生夢死,唉……”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向日更道路上邁進……望妹紙們支援~~
☆、門主很生氣
在彭古意那裡休養十日有餘,不得不承認彭古意醫人手段與斂財手段同樣高明,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秦嫣傷勢已無大礙。
因為四官人程浮居住在未東主宅院,秦嫣和楚江一番商議,決定回未東正府。
馬車緩行,噠噠蹄聲慢而有節奏,車窗緊閉,鼎沸的人聲和街道上的景物皆被隔絕在外。秦嫣靠坐向青緞褥子,目光遊離而恍惚,幾分茫然,幾分心不在焉。
楚江淡淡瞥她一眼,又收回視線慢慢想事情,並不多問一字。
兩人一時無話,各自神遊。車內寂然。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鏗”得顛了一下。
几上茶水欲倒,秦嫣忙伸手去扶,不料楚江同時動作。毫無意外,他的手覆上她的手。
雙雙抽手,同時下意識望向彼此,四目相接,心神一動,兩人又同時佯作自然地偏開視線。行動整齊劃一。
局面尷尬。
本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原則,秦嫣衝他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開始責備:“你看我做什麼?”
默了默,楚江緩緩道:“你不看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