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時,三人果然抱著十壇酒返回。
各懷心思,每人拎著一罈酒或急或慢地喝著,時不時看上對方兩眼,爾後繼續喝酒沉默。
舉袖拭去唇畔酒液,彭古意忽然道:“諸位兄弟,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太正常?”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衛凌猛地一拍額頭,恍然道:“下面怎麼沒聲音了?”
米辭睨他一眼,淡淡道:“你希望聽到什麼聲音?”
衛凌翻了個白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會有什麼聲音?”
米辭面容微紅,尚未答話,便見寧微和曹胄匆忙翻身躍下,一腳踹開門,夜風旋進房中,吹得那幔帳輕輕飄動。兩人遲疑須臾,同時衝上去拉開幔帳,果然,帳中空蕩蕩,已無一人。
怔了怔,曹胄忽然揭起床板。一條密道倏然現於眼前。他俯身捏了一撮床板內側沾著的泥土。泥土還很新鮮,帶著些微潮溼之意。
曹胄一拳砸向床板,憤慨道:“……靠,太狡猾了。”
同一時間,未東密林之中,兩道身影迅疾穿梭而過,淡入青煙。夜風於耳畔呼嘯,帶動長髮蹁躚飛舞。
拉著她的手一路飛奔,楚江笑道:“嫣兒,我們像不像私奔?”
秦嫣雙頰紅暈猶在,訥訥道:“你怎麼想起了這法子?”
楚江悶笑一聲:“本教主早就知道他們不會輕易離開,之前不過是使障眼法。為了挖這地道,我可是把劍冢高手全帶來了。跟本教主搶女人,他們還太嫩了點。”
秦嫣神色一變:“你搶過很多女人?”
楚江忙道:“沒有的事。只是搶過很多男人而已。”
秦嫣道:“什麼?”
自知話有歧義,楚江忙解釋道:“你別多想,不是給我,是給紫蘇搶的。”
秦嫣輕哼一聲,轉念想起一事:“你怎麼進來的?”她給的勾玉明明是單向的,只能出去。
楚江道:“你真的想知道?”
秦嫣點點頭。
楚江苦著臉道:“趕至上陽穀,向您師父跪著求來的。不然哪能現在才到?”他上次離開,不僅僅是因為她趕他走,還有他需要搞清未東之事。不瞭解未東,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做才是正確的。
待知曉其中來龍去脈,他才知這些年她過得有多麼辛苦,一個人肩負整個未東重任,一個人守著所有回憶所有不得已……
嚶嚀一聲,她足下一頓。
楚江忙停下來,關切道:“嫣兒,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她輕輕一笑:“沒事,扭到腳了而已。無妨礙,走吧。”
楚江抿唇不語,屈身蹲下,輕輕捏上她的腳踝,柔聲道:“疼不疼?”
她搖頭笑道:“不疼。這點疼算什麼,比這……”忽然閉了嘴,不再說話。
楚江凝著她的眼睛,嘆道:“這些年你辛苦了。”頓了頓,話音一轉,他又道,“不過,以後都有我在,你站在我身後就好。凡事有你男人處理,你只需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這樣抱起來肉肉的有手感。”
她臉頰羞紅,然而下一秒卻板起臉,佯作不喜道:“你之前不是嫌我吃得多,腰上都長肉了嗎?”
他起身捏捏她的臉蛋,輕嘆:“自己的娘子當然要白白胖胖,不然為夫可要心疼死。”
她啐道:“誰是你的娘子?不正經。”
他狡黠一笑:“要不讓我那娘子履行次義務,這樣不就清楚了。”說著攬了她的腰,張口輕咬上她的耳垂,語氣曖昧道,“娘子,我們繼續可好?”
玲瓏玉耳一瞬紅透,她羞得眼睛都抬不起來:“別鬧,走啦。”
身子一轉,屈身蹲下,他拍了拍自己的背,笑道:“上來,我揹你。”
她輕聲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