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俯首做小,可是王氏總給他一種高他一等的感覺,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還記得回門那天,踏進丞相府,王丞相對他說:“啟明,既然我女兒喜歡你,我也認了,但你要懂得感恩,以後要好好對待穎兒。”
而一旁的大舅子,二舅子也說:“為了穎兒,你要上進!”
而從丞相府出來,王氏對他說:“相公,別擔心,以後有爹和哥哥們,沒人敢為難你了。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們也會給你幾分薄面!”
聽到自己的妻子說這種話,哪個男人又受得了?夫是天,這王氏的眼裡,他算什麼?吃軟飯的嗎?
笑話!堂堂男子漢,怎麼可以被妻子這般藐視!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如今,蘇家已經躋身富豪之列,首屈一指,他多方打點,也不是非要依靠丞相府不可,現在的這一切都屬於他了!再也沒有人能壓在他的頭上!就是王氏現在再不敢像以前一樣說話了。
蘇老爺卻不知道,蘇夫人不說,倒不是不敢,而是不屑,不屑和這樣的虛偽小人再糾纏,若不是為了孩子,若不是為了丞相府的面子,她一紙休書求去,又有什麼好怕的?
其實這一切都是蘇老爺那醜陋的心態在作祟,王丞相叮囑,其實就像是天下所有父親的叮囑一樣,希望女兒幸福,王氏的孃家舅舅叮囑,也是天下所有哥哥的叮囑,希望妹夫能好好上進,給妹妹好日子過,而王氏那樣說,也只是希望丈夫能寬心,而這一切聽在蘇老爺的耳裡,卻都別具深意,說到底,還不是他心裡有鬼,當初故意接近王氏,他是何具心,自己最清楚,因為自己清楚,所以都以為別人和他一樣,一舉一動都別有具心。
若是他是一心胸寬大之人,這些話聽了也就一笑了之罷了,但蘇老爺表面上嘻嘻哈哈,但骨子裡卻氣瘋了,隨著生意越做越好,對蘇夫人越來越冷淡,然後小妾一門接著一門娶進門,在小妾那裡找到了一種高高在上,俾睨天下的滿足感,對蘇夫人也越發的不待見了。
現在這江氏在飯桌上故意表現的楚楚可憐,離不開他半分的模樣,他自然賤的再次發病,想去尋找心靈上慰藉去了。
江氏不是王氏,只不過是個小妾,即使孃家現在得勢了,也無傷大雅,在王氏面前他要小心翼翼,每說出一句話都要先在腹內打草稿,生怕惹她不高興,一狀告到王丞相那裡去。
小妾就不同了,這些女人算什麼,說到底,不過是他寵物,他在她們面前愛怎樣就怎樣,有什麼必要顧及她們的心情感受?而她們卻要花盡心思來討他歡心,尤其是那種楚楚可憐,求著他的神態,最惹他興奮,而這幾個小妾中,江氏比較得他心,這女人最會裝可憐,討他開心了。
女人嘛,就應該這樣,以夫為天。
蘇老爺進了江氏房,一頓纏綿之後,江氏埋在蘇老爺的懷裡,嬌嬌的哭起來:“老爺,妾跟了老爺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老爺,一想到明天就要去別院了,妾心裡難受。”
“乖,別哭了,哭紅了眼,老爺就不喜歡了,到了別院,修養好身子早點回來。”美人垂淚,別有風味,何況在纏綿之後。
“妾,只是捨不得老爺。妾當年對老爺一見鍾情,視老爺為天上的神諦,為了和老爺在一起,不惜自毀親事,不做張家的正妻,偏要做老爺的妾,這些年老爺對妾憐愛有加,妾也算不枉此生。”江氏紅著眼圈,低聲道,被子裡的手卻緊緊握成了圈:她捨棄正妻之位,又怎會心甘情願,只是那張家已經外強中乾,嫁過去,不過是繼續窮下去罷了!蘇家雖然商賈之家,卻是萬貫家財,蘇老爺雖然已有正妻,但若是她好好圖謀,不是沒有機會坐上正妻之位。當下,巧遇蘇老爺之後,她回家和哥哥二人做下計謀,引得蘇老爺對她傾心,與正妻差點決裂,也要納她為妾。
“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