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的大事?
幾人沒有一人能夠推斷出來,只是因為猜測不出來,眾人的心思都提了起來,了無睡意。
二皇子在杜鵑推出去後,就進了內室,內室的光線很暗,昏黃的燈光不能從外室傳到很遠,被那藏青色的簾子遮住了幾許。
無憂的內室佈置的非常精緻,和她的人一樣,在靠近窗子處放著一個紅木雕花方几,几上有一盞小小的燈,自夜色裡顯得異常溫暖,罩著米黃的羊皮六角罩,顯得有些柔和,角上綴著縷縷彩色穗子,是女子精緻的手工,有熒熒而亮的柔光,照亮這方寸之地。
二皇子瞧著這一室的暈黃,一室的溫暖,心也溫暖了起來,微眯著雙眼,很快的就適應了內室的黑暗,眸子只是傻了一般的盯著躺在床上,酣睡的無憂,她就像往日裡見到的一般——美的驚天!
她側睡著,眉頭微蹙,臉上有微笑的痕跡,手裡拿著白紙,那白色的紙張放在她白玉般的手指尖,指甲修理的很乾淨,在柔和而溫暖的燈光中泛著圓潤的光澤,卻又帶著幾分惹人憐愛的蒼白:她受苦了!
二皇子心裡閃過一絲疼痛,想到李慶的彙報,冷情的他第一次想暴打的衝動,他慢慢的踏著步子上前,坐在床沿,雙手遲疑的伸出去,在她蒼白的臉上,流連。
睡著後,眉如青黛,長長如小扇般的羽睫乖巧地掩下形成了一道暗影,遮住了往日的靈動,卻多了一份令人心折的柔和,小巧的鼻子挺立精緻,嬌紅的小嘴微張吐納著呼吸淺淺地噴在他胸前,攪得他心思湧動。
修長的手指描畫著她如畫般的精緻五官,這眉、這眼,這小小的一張嬌顏,總是有一股莫名的魅力讓他的內心
泛起一種陌生的心疼感覺,只為了眼前的小人兒。
兩天的時間,她瘦了!
他輕輕地從她的指尖慢慢地拿下白紙,正是他寫的休書,他輕輕一嘆,將休書擺在她的枕邊。
無憂,不管她怎麼改變,還是那個易感的無憂,容不得別人對她一點好!
他的手指輕輕的如羽毛般的輕撫無憂的臉頰,只是這麼簡單的碰觸就讓他空蕩蕩的心裡生出了一股子踏實的感覺。
填滿心房的感覺向來都是日積月累起來的,這種感覺其實一直都是存在的,不管這個人是多麼的寡情,多麼的出塵,多麼的淡漠。它只是需要一個引子將它給牽引出來。
接二連三的發生這麼多事,他不想再做優柔寡斷的人了,因為一個遲疑,付出了太大的代價,賠上了太多的東西,已經夠了,不管那人到底想要做什麼,他都無法忍受了,他很累了,所以該是解決那些恩怨的時候。
作為母妃的孩子,他不能置母妃的仇不報,但他的心太過蒼白而空洞,這些年的嘔心瀝血的籌碼,他太過疲憊,他的心總是空蕩蕩的,他一直尋找這尅彌補他心裡空白的東西,支撐著他以後好好的活下去。
他找到了,也幸運的得到了,卻又在轉眼之間被逼失去了,他對那人的忍耐已
經到了極限,他不想再繼續忍耐了。
他仔細的瞧了瞧面容平靜的無憂,慢慢地脫了自己的鞋子,上床,躺在了無憂的身側,他需要吸取能量,明天就是和那人決戰的時刻了。
無憂懷孕後,睡眠其實就不是太好,但是今天她的心情真的不錯,而且懲罰那人渣,耗費了不少的精神,睡眠也就有些沉了。
但是身邊真的多了一人,她又豈會真的一絲察覺都沒有?
會在她身邊光明正大躺下的人,除了張翼,她還真的想不出來還有誰?
處於半睡半醒間的無憂,她只覺得自己肯定是睡糊塗了;張翼連和他說話都要藏著,掖著,怎麼可能來到她的閨房,只怕會洩了他的計劃。
他不該是這一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