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悶在屋裡好幾天了,你說,你想幹點什麼,咱們去放火搶劫也可以,殺殺排榜,搶搶靈石,砸了卿龍君的地盤?”
謝道很長很長的嘆了口氣,特別疲憊的說了句話:“再廢話我就扭斷你們倆的脖子。”
兩人一聽這才放心,這才是瘋老大嘛。
常丹姬性子比較急,沉悶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就扒過去問謝道:“哎呀!我這會兒也不管了,老大,你倒是給我個痛快,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整日的瞧著這帕子有什麼用,喜歡便搶來雙修就是了,非要婆婆媽媽的做什麼睹物思人。”
她雖然喊得兇,但卻始終離著謝道老遠,更別說把那帕子揭下來了。
“紅鳥兒。”謝道喚她的外號。
常丹姬臉都綠了,這世上除了謝道能這麼喊,旁人要是這麼喊她,早被她一掌打也打死了,打完了還不夠,還要刨出元嬰或是金丹來洩憤。然而這世上大概也只有謝道會這麼喊她了,常丹姬再是憋屈憤怒,也都只能受著。
不過她這樣的性子,仍是忍不住嘀咕了兩句:“難也難聽死了。”
殷仲春忍不住笑,溜到常丹姬身旁拍她的肩,小聲同她玩笑道:“哎喲喂,總比叫我‘那個誰’,‘喂’,好多了吧。”
常丹姬冷笑了兩聲道:“我寧願叫我‘那個誰’呢。”
謝道慢慢將臉上的帕子拿了下來,他望著梁頂扶住了椅子的把手,手中還攥著那一條淺藍的手帕。他神情有種少見的憂愁與鬱色,與往日裡那種囂張與狂傲的不可一世形成一種強烈的反差,常丹姬心裡頭一顫,往後倒退了兩步,不大清楚這種狀態下的謝道會不會突然暴起殺人。
“他不喜歡我殺人。”謝道慢慢將那條手帕展了開來,透過淺藍的巾面,他腦海裡倏然浮現出了那張清俊端正的面孔,含著微微的笑意,然而下一刻便變成了崖上終年不化的雪,寒冷凜冽的傷人。
“他不說,我也知道。”
謝道輕輕的唸叨著:“他不喜歡我做什麼,與我說就是了,偏偏他什麼都不說,我知道,我對他師叔拔劍,他心裡一定是很傷心的。其實我心裡只不過是煩他師叔打擾我們倆說話罷了,他要是生氣也就罷了,偏偏他也不肯生氣,只是難過。”
“紅鳥兒,你說這是為什麼?”
常丹姬古里古怪的嘿嘿笑了兩聲,只是道:“大概是他喜歡你吧,所以既捨不得罵你怪你,又不能不怪你罵你,老大,這人世間紛擾多的很,你要是喜歡上一個重規矩的人,少不得要收斂性子,再不能像這會兒這樣快活自在了。”
“那又怎樣。”
謝道靜靜鬆了手,帕子慢慢飄落下來,覆在臉上,他的嘴唇露在帕子外頭,彷彿嚐到了那點苦香,舌尖微微發澀道:“他要是肯管著我,我就是再快活自在不過了。”
然後謝道低低的,像只受傷的狼一樣,嗚聲道:“但是在他心裡,別人比我重要。”
常丹姬一聽就冒火,這還得了,我家老大掏心掏肺的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居然對他愛答不理的,這不是下自己的面子嗎?!天知道這跟她的面子有什麼瓜葛,殷仲春摸了一碟瓜子嗑了會兒,含糊道:“別聽老大瞎說,人家根本沒想趕他,是老大自己做錯了事,怕人家不高興,轉頭就跑……呃——”
殷仲春看見謝道像看著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自己,急忙咳嗽兩聲,立刻轉了口風:“但是!的確是大嫂他這人對老大他……”
謝道的眼神愈發恐怖了起來。
殷仲春癟了一下嘴,端著他的瓜子碟跑門外頭去了:“我去殺人放火了!你們聊!”
常丹姬瞧著謝道的模樣,忽然重重的嘆了口氣,苦笑道:“要是他肯像老大你這麼待我,我就是舍了這身道行也願意陪他過一輩子。哪怕就在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