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子懇請莊主回莊!”
他再次重複,我看到雎隱兩條好看的眉皺了皺,他一揮手,兩枚梅花針飛了出去,快無蹤影,迅急如風。玉靈子萬萬沒想到他會出手,當下便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我沒料到雎隱出手會如此之快,且不留一絲情面,一時徵徵地說不出話來。直到他上前,從那人臉上揭下一張皮來,竟是易容而成!那人七竅已滲出血,雎隱在針上餵了毒。
“你果然不好對付!”一陣冗長的嘆息,赫然從屋簷上躍下一個白色的影子。月光映照出一張蒼白似鬼的臉,呈現出幾分詭異的病態之姿。
我望了望雎隱,他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在月光的輝映下,那張白玉般的臉散發出宛若仙人的聖潔氣息。我對於眼前的一切變故,茫然無知。就像七年前,七月半被滅的時候一樣,我的腦中是一片空白。雎隱突然抓住我的手,將我擋在了身後。
“花無影,五年前的傷已痊癒了麼?竟還敢前來送死!”
五年前,我突然想到雎隱眼角的劃痕。心中莫名生出恐懼。這個人傷得了雎隱!
“怎會?我這裡還痛得很呢!”他一下扯開胸前的衣襟,一條暗紅色的疤痕從左肩一直延伸到腹部,深可見骨。只是這人受了這麼重的傷,竟還活了過來。他敢找上門來,想此已今非昔比!因為沒有人會想死第二次。
我的手心開始冒汗,花無影已經看出了我的驚慌,他的目光似毒蛇一般投射過來,令人不安。我不知道雎隱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但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凝重。但我知道自己或許可以為他做點什麼,如果,他懂我的話!
我運足功力,提劍朝花無影刺去。他果真如我所料地避開了,但雎隱卻沒有乘此攻來。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看些花無影將我手中的劍奪了過去。花無影也是明顯一愣,他將我踩在腳下,用劍抵著我的脖子。
“流雲初不愧是流雲初!看著身邊的人為你送死,也可以無動於衷。”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別人喚雎隱的真名。只覺得萬分陌生,但更陌生的是雎隱的眼神,他看著花無影腳下的我,語調淡漠而疏離。
“那又如何!”
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冰冷,我早該想到的,雎隱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他被什麼東西束縛,那麼,他也就早已不在了!
花無影的手在輕輕顫抖,他慘白的臉上寫滿了恨意。
“所以,當初你明明可以救爹孃,卻還是看著他們死去!”
“你又何嘗脫得了干係,雲歸!”雎隱斜了斜嘴角,眼角的劃痕若隱若現,他的語氣輕淡,但我卻聽出了無奈之感。花無影聽到這個名字,有一瞬間的失神。雎隱就在這時,飛身過來,動作迅速,我還沒看清他的動作,他已帶著我飛身掠至屋頂。我果真不瞭解他!花無影並非他的對手。因為他無情,但花無影有情。因為他還會恨!因為他畢竟還是個人!可雎隱就是個魔,一個溫涼如玉的魔!
花無影臉色殘白得另人心驚,雙眼毫無神采。雎隱淡然到,“我並非不想救他們!”花無影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我根本就是想要他們死!”雎隱淡笑著說到,我的心也忍不住顫了一下,花無影眼底徹底暗了下去,他抬臉將一塊碎石踢向雎隱,雎隱一揮,那石頭又朝著他飛過去。雎隱又發出一枚梅花針,那針的寒氣令人心顫。花無影已飛開數丈,向上一躍,消失在了夜空中。
“流雲初!你的敵人不只我一個。逐鹿門的人已踏入流雲境內,你的命我遲早來取!”
第5章
花無影的聲音還在夜空中迴響,雎隱卻突然靠在我身上嘔出一口血來。我心中一驚,連忙扶住他,忍不住喚了一聲,“師傅!”
他擺擺手,我扶著他在屋頂坐下,見那吐出的血呈黑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