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雄心勃勃的魏武帝率兵東臨碣石的時候,曾經到過這裡,並且在這片石臺上駐足觀山月,還即興賦詩一首。
可惜,這首古詩沒有能流傳下來,已經湮滅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只給人們留下了千古不解的迷惑。
如今的幽燕臺上,還殘留著一些石刻,雖然有的落款是魏武孟德公,但實際上都是後人所題,只是借了他的名頭而已。
陳峰如今就站在這幽燕臺上,正在憑山遠眺北面的喜峰口。
接到王長海的傳信,陳峰就帶人趕來了這裡,隨身攜帶的只有熊大和熊二。
三人沿著山間的小路一路南行,順利過了長城防線,進到了防線以內。
這多虧了二熊,他們原本是當地土生土長起來的,對這裡的地形熟悉的跟自己炕頭一樣,也只有他們才能尋找到隱秘小徑躲過長城防線的守軍。
至於流川俊他們,則是從日軍控制的區域混過去的,那些交戰區域比較亂,還是有機可乘的。
在對講機中,王長海和陳峰約定的地點就是這幽燕臺,陳峰因此直奔了這裡。
所謂幽燕臺,其實不過是一塊突出山崖的巨石,從遠處看像一座平臺般,這裡地形高聳,可以俯瞰方圓數公里內的一切,是個視野開闊的好地方。
陳峰站在臺邊,目光注視的地方是北面的喜峰口一帶,那裡正在激戰著,日軍和二十九軍37師109旅糾纏在一起,進行著慘烈的拉鋸戰。
“熊大,狙擊槍!”陳峰看著看著,忽然來了興致,他見喜峰口西側陣地上,日軍的機槍很猖狂,壓制的這邊二十九軍有點抬不起頭來。
熊大將組裝好的狙擊槍遞了過來,陳峰一把抓過,將消音器摘掉了,如今的距離,沒必要使用消音器,他現在需要的是有效射程。
將一枚特製的狙擊子彈壓入槍膛,陳峰屏息凝神,將狙擊鏡鎖定了背面陣地上的日軍機槍手,然後開始計算資料。
這裡距離那處陣地超過了1500米,,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他也要好好準備一下才能保證狙擊準確率。
手指輕輕貼在了扳機上,然後陳峰的心神擊中了起來,然後落在了對面的日軍機槍手身上,然後手指異常穩定的扣動了扳機。
狙擊步槍猛地一跳,一道火焰從槍口處射出來,狙擊鏡中,對面的日軍機槍手腦門上爆起一串血花,一頭摔在了機槍旁。
周圍的鬼子都愣了,他們不知道這子彈從什麼地方射來的,把機槍手給打死了。
在他們發愣的時候,陳峰又開槍了,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後面就好打了。
九二式機槍手被子彈打中太陽穴!
迫擊炮兵被子彈擊斃,炮彈箱被射中殉爆!
一名小隊長被子彈打穿脖子,雖然沒死也差不多了。
…………
七顆子彈,七個重要目標都被命中,日軍那裡的進攻力量頓時產生了混亂,不得不退了下去,陣地的壓力暫時緩解了。
“好槍法,果然不愧是荒原狙擊戰的槍神。”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隨著聲音響起,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了臺上,大笑著走向陳峰,“陳大隊你好,我是109旅旅長趙登禹。”
“趙旅長太客氣了,久仰你的大名,今天能夠見到,真是陳峰的榮幸。”陳峰急忙站起身,將狙擊槍扔給熊大,自己則迎著這位傳奇抗日英雄走去,他早就久仰趙將軍的大名,難得今天能夠見到本人。
只見趙旅長身材頎長,動作矯健,整個人透著軍人特有的硬朗之氣,面色黝黑,夾著一副眼鏡,這使得他硬朗中多了幾分儒雅。
大步走來,趙旅長主動伸出了大手,爽朗的笑聲震動了山野,“陳老弟太客氣了,我就是一粗人,性子比較直,你多擔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