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塗了一層金粉,在燈光的照射下,分外的氣派奢糜。又抬眼看了看天,天上掛著一輪月亮,有些發白的黃色,不過形狀倒是極圓的,舒言心念微動,已經十五了。月圓,人卻不能圓。
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齊貝川,他長身玉立的站著,手揣在在褲包裡,頭微垂著,臉上的情緒讓人看不住出來他在想什麼。
舒言收回視線,只安靜的站在他旁邊。
司機把車子開了過來,副駕駛座上的人下來拉開後面的車門,那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西褲,神情微微有些肅殺,他的視線極為敏銳,直直的朝她掃來,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又慢慢移開。
“她沒殺傷力的,阿修。”齊貝川只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便鑽進了車裡。
“你好。”舒言想了想,覺得應該打個招呼。
可是那人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徑直坐回了副駕駛座。
舒言在原地怔了一會兒,鑽進去在齊貝川旁邊坐了下來。
車子發動了起來,齊貝川安靜的坐著,並沒有說話。
“先生,我聽說剛才在裡面有個女人……”
“阿修……”齊貝川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有些不耐的模樣。“閉嘴。”
“是,先生。”平靜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情緒。
兩旁的街景急速的往後退去,舒言看了一眼閉著眼睛齊貝川,繃緊的肌肉漸漸放鬆下來。
沒過多久周圍的喧囂漸漸沉靜下來,舒言留神一看,原來已經駛進了別墅區,別墅區裡除了稀拉的幾幢房子之外,大片大片的全是草坪。城市的浮華如此被無聲的隔開,在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裡,能獨享這樣景緻的,怕不是貴到極致,就是富到極致。
舒言又看了齊貝川一眼,他仍然閉著眼睛。收回視線,心裡不禁忐忑,這樣的一個男人,也不過才三十來歲的模樣,除了出身尊貴之外,其本身,只怕也是深不可測。
車子在湖邊的一幢別墅前停下來。
“先生,到了。”
齊貝川睜開眼睛,他偏頭看看舒言。“你先進去,傭人自然會告訴你我的房間。”
舒言點點頭並不多問,司機給她拉開車門,她下車,走了幾步又停住,抬頭看了一眼這別墅,精美細緻,倒像是一件可看不可及的藝術品。
看著她進了門,齊貝川也下了車。“阿修,你明天去給我辦一件事。”他倚在車旁,說。
“是的,先生。”
“你從我的私人帳戶裡提三千萬出來,打到馬六的帳戶裡。”
“先生是真的決定扶馬六一把?”
這調子聽著有些奇怪,齊貝川瞟了阿修一眼,問:“你有意見?”
阿修立時恭敬的垂下頭。“先生,我不敢。只是,齊家現在做正經生意,先生你真的要參與進去嗎?還有,現在慶豐最得勢的,不是姓李的嗎,你怎麼去幫馬六啊?”
“阿修,齊家不碰黑道的生意已經有幾十年了,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和黑道沾上關係,不過,這次蘇柏親自來找我,我們兩個再怎麼,也是一起長大的,有些忙,能幫,還是要幫的。”
“那你要壯大慶豐,也應該幫姓李的嘛。”
齊貝川搖搖頭。“慶豐的老二是姓李的,馬六是老三,而蘇柏,才是頭兒,明白了沒有。”
阿修搖搖頭。
齊貝川也搖了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樣,他邁步朝屋子走去,似乎沒打算要解釋。
“先生。”
“天下萬物,制衡為要,阿修。”
慶豐是榕城最大的地下社團,經營的生意有走私,妓…女,毒品等等。慶豐的蘇老大前不久死了,接手的是他兒子,蘇柏。
蘇柏和齊貝川的交情不算淺,兩人小時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