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安慰自己能透過,畢竟成績還沒有出來。可是又無比清晰的知道其實過不了,因為題目答得實在太糟糕。
舒言也無比清晰的意識到,她現在處境實在太糟糕。她活了十九年還要多上半年,從七八歲起明白這個社會賦於每個人的差別,有人的地方,就有階層,高階層高高在上,低階層苟延殘喘,權力和財富在這個社會結構中扮演了最重要的兩點,所謂的公平和法律,不過就是權力和財富擁有者的工具而已。
而齊貝川,恰好兩者皆有。
而她可以利用的資源,不過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她怎麼和齊貝川鬥,怎麼能逃開他回家。
這樣的絕望籠罩著她,漸漸的把她吞噬,舒言閉上眼睛,多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如果昨天晚上,如果……
她才想到昨天晚上眼淚就流了下來,其實她一直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她只有十九歲,本該是無憂無慮上學的年齡,可是生活從來艱難。其實那些也無所謂,無論多苦,多難,可日子始終還是過過來了,她有弟弟,有漸漸成長的年齡和強壯的身體,日子本來應該是越來越好的,可是她是倒了什麼黴被賣到這個破地方來,又是倒了什麼黴和這個男人攪和在一塊。
她所要的一切如此簡單,只是回家,只是回家而已。為什麼都不成全她,為什麼。
舒言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淌。委屈,無以言明的委屈,她流著淚,掀開被子下床,身上有青紫的傷痕,走起路來也疼。衣帽間裡全是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細緻規整。這些衣服也是有身價的,襯得擁有它們的人,愈發的高高在上。
舒言那把些衣服全從衣櫃裡拿出來扔在身上,然後踩上兩腳。最後在身上套了一件襯衫,襯衫有些大,長長的的下襬飄起來像是裙子,她沿著樓梯下樓,直直的走到門邊,開啟門,腳還沒有邁出去——
“小姐,齊先生吩咐了,您不能踏出這個門。”
面無表情的兩個男人,一左一右。他們擋在半空中的兩隻手橫亙開兩個世界,舒言咬著唇往前衝,不過一步而已,她只走出了一步就被抓著了。兩個男人各自抓著她的一條手臂,然後把她架回客廳,扔在了沙發上。
“小姐,請不要為難您自己。”平靜的聲音,再配上沒有表情的臉,像是兩臺機器。
為難誰?為難她自己?舒言覺得好笑,抓起旁邊的一個花瓶朝那人砸去,那人閃身躲開,和另外一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回了門外。
屋內很快傳來砰砰的聲音,其中一個男人拿出電話打給齊貝川。“先生,小姐在砸東西了。”
電話裡能聽見那動靜,砰,砰,一下一下傳來。齊貝川挑挑眉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走到窗邊,俯看著整個城市沐浴在陽光中的情景,那樣的絕美,可是誰能想到,去年的這個時候,地震奪去了多少人的生命。人的情緒就像是這大地,壓力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發出來,可最終,仍然會歸於平靜。“會砸東西是件好事,我還怕她不砸呢。你們不用管,每隔一個小時進去看看就行了……”他平靜的說。
“是的,先生。”
結束通話電話,齊貝川仍然站在窗邊,他默默凝視著這個城市,良久。
助理敲門進來。“齊總。”
齊貝川回過神來,一邊拉開椅子一邊問他:“什麼事。”
“這是慈善晚宴的請帖,七點鐘。”
齊貝川接過來,看了看,又放下。“我知道了。”頓了頓又問:“這幾天張寧坤那邊有沒有動靜。”
“張總這段時間有空仍會去東區,另外,他私下和廠區那塊地的擁有公司進行了接觸……但是,似乎並沒有實質的進展……”
“打聽一下那家公司的業績怎麼樣,他們是不是有賣地的打算……”齊貝川說著又停了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