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此時突然閃電般伸出手來,一擼吳氏的胳膊,對著胤禛道:“爺您看看!”
只見吳氏的胳膊上橫七豎八的全都是青紫的血凜子,看起來真是悽慘駭人極了。
烏拉那拉氏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搖頭道:“李妹妹也是,再怎麼樣也不該……”
李氏喜歡拿別人出氣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也是因為張氏總是見縫插針的在李氏面前說吳氏的壞話,李氏偏聽偏信,對吳氏自然更是百般看不上眼了。
“吳氏?”胤禛眯著眼睛,神情之中充滿了令人膽寒的陰冷。
“不,真的不是我!”吳氏連連搖頭,她指著張氏瘋狂地叫大道:“是你陷害我!”
“吳妹妹,我是為了你好,你要懸崖勒馬,向爺請罪,方能得到些寬恕啊!”
“我根本就沒做!你,你們都說話啊,告訴爺,我根本就沒有推側福晉!“後面跪著的幾個丫鬟驚恐的相互看了看,帶著哭聲道:“啟稟貝勒爺,當時的天色很黑,奴婢們順著長廊往丹芷院那邊走去,誰想在長廊的轉角時,側福晉就摔倒了,當時站在側福晉左手邊的是紅綾姐姐,張姨娘和吳姨娘並排走在福晉後面,奴婢們站的位置更靠後,所以,所以也沒有看清到底是誰把側福晉推到的!”
“既然吳氏和張氏都在李側福晉後頭走著,那這二人就都有嫌疑啊!”年若蘭妙目微轉,突然開口說道。
張氏露出驚訝的嘴臉,不可置信地呼道:“年側福晉這是什麼意思,奴婢是李側福晉身邊的丫頭出身,側福晉對奴婢幾是再造之恩。奴婢對她也是忠心耿耿,維護李側福晉都來不及,怎麼會去害她?”
“哦?”年若蘭微微挑了下眉頭,不可置否地說道:“既如此,那你手背上的淤痕又是怎麼來的啊?”
張氏身子一抖,下意識的就想要把自個的手縮回袖子裡去。
眾人隨即望了過來,果然也在張氏的手背,看見了兩個非常明顯的青紫色的疙瘩,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摳鑽所出。
能這麼做的,除了李氏想來也不會有別人了!
“爺,福晉,請你們相信婢妾,婢妾真的是親眼看見吳氏趁人不備,去推的側福晉!”
“既是趁人不備,怎麼又能讓你清楚地看見?”年若蘭好笑地問道。
“對!我想起來了,當時在轉角的時候,你突然往前走了半步,正好擋在了我的前面,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側福晉才摔倒的,是你推的側福晉,現在怕暴漏所以才推我出來頂缸,你真是好狠的心腸啊!”吳氏瞪著眼睛,一副恨不得生吃了張氏的樣子。
張氏往後微微仰了下身子,流淚道:“吳妹妹你真的是倒打一耙啊,既如此,你做的那些個事情,我也就沒有必要為你隱瞞了!爺,福晉……”張氏嗚嗚道:“婢妾的丫頭,曾經親眼見到過吳氏的丫頭用混了馬尿的香灰,沿著房根底下撒著,一邊撒還一邊衝著側福晉正屋的方向吐著口水!”
此言一出,胤禛看向吳氏的目光越加冰寒了起來。
一旁的年若蘭卻有些霧煞煞的,又是馬尿,又是香灰的是個什麼意思。最後還是綠琴在耳旁小聲道:“這是個詛咒人的法子,聽說只要這要做了,那個被怨恨的人,就會疾病纏身,黴運連連。”
年若蘭聽了這話,面上卻微微的沉了一下。
這種事情要是擱在現代來說,屁都不是,但是年若蘭卻知道,封建時代的世道其實是非常相信這些鬼神之事的,要不然民間也不會有什麼惡五月的說法,而魘咒等事更是誰碰誰死。
“蘇培盛!”胤禛冷聲道。
“奴才在。”
“去把伺候吳氏的丫頭帶過來,還有,搜屋子!”
“嗻!”
蘇培盛辦事十分麻利,沒過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