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到來。
關於送什麼禮物給胤禛,年若蘭絞盡腦汁的想了一圈。送“男朋友”禮物這事吧,其實也是個學問。送的東西最好是那種既討對方喜歡,又包含自己心意,最好還能讓對方時不時看見的物件。
年若蘭想了挺長時間,才決定給胤禛送個佛手串兒。串兒珠是用最好的烏檀木磨得,年若蘭託人滿京城的才找到這麼一塊木料。串珠子的線繩則是她親自編的,特地在末尾的墜子底下暗刻了個小小的蘭字。不明顯,除非用手去摸,否則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生辰當日,烏拉那拉氏在府裡擺了酒宴。太子還有其他阿哥們都送了賀禮過來,八阿哥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幀親自來賀。阿哥爺們在前院喝酒,以烏拉那拉氏為首的女人們則是在後頭用膳。
席開了三桌,四福晉烏拉那拉氏、八福晉郭絡羅氏、十三福晉兆佳氏、十四福晉完顏氏坐一桌。年若蘭、李氏、大格格、弘均坐一桌,宋氏、武氏、鈕祜祿氏、耿氏坐一桌。
人都說女人是花,這麼一幫子女人聚在一起,那就像是進了御花園了。然而,這滿園子的花再多,總的也有個上下高低。單論容貌,屬兩人顏色最盛。
一是坐在主桌上的八福晉郭絡羅氏一身大紅色繡金旗裝,仿若枝嬌豔欲滴的玫瑰之花,豔而不俗,滿是嫵媚風流。另一個便是年若蘭了,但見她一身銀白色旗裝,身姿嫋嫋,神情清淡,仿若天邊一朵高不可攀的雪蓮花,兀自清冷著。
女人嘛!十個裡十個都重視自個的容貌,而且女人愛攀比,就是嘴上不說,心裡面也少不得來回比試一番。
郭絡羅氏就是這樣的,幾年前在太子側妃的滿月禮上,她就注意過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子,如今這女子長大了一些,顏色卻也越發的好了。
“素聞你府中有位才女,八歲能詩,九歲能賦,可就是這位年妹妹?”郭絡羅氏妙目微轉,看向了底下地年若蘭。她到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不過是同為美女,且都頂著‘有才;的光環,是以心下較為好奇罷了。
“年妹妹素來蕙質蘭心,聰穎非常,只是盡些年似是並不怎麼愛這詩詞歌賦之道了。”烏拉那拉氏笑著說道。其實年若蘭剛嫁進來那時候,她也很震驚得!原聽說是個極有才華,極清高的女孩兒,沒想到人家進府後,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對待胤禛,年若蘭是能伸能屈,哄人時的小模樣,就是烏拉那拉氏看了都覺得骨頭麻酥酥的。對待府邸裡的下人,她也很和氣從來沒有打罵的情況發生,但是如果有人觸怒了她,年若蘭那也是絕不手軟的,所以府裡下人們對年側福晉是又敬又怕絲毫不敢怠慢。
“是嘛!那真是可惜了!說起來,我和她還是同一個詩社的前後輩呢!”京城裡有一個特別出名的女子詩社,喚為群芳會,能入會的女子,出身,樣貌,才藝,皆要出類拔萃,郭絡羅氏在閨閣的時候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稱,是以還做過這群芳會的兩任會主。
年若蘭(原主)是十一二的時候入的會,不過因為身子素來不好,是以一些群芳會組織的活動什麼的都很少參加,與郭絡羅氏這位前輩更是沒打過照面。才女什麼的指的是原主,可不是老孃我啊!年若蘭在心底嘆息一聲,話說原主那小姑娘確實挺有才的,年若蘭看過她留下的一本自己寫的詩集,清秀婉約,隱隱地還帶著股孤高自賞,文學才藝確實不錯!
“八福晉過獎了,不過是一些薄名罷了,哪裡能擔的上才女兩個字!”說是什麼說,不過那矜貴仰起的雪白頸項,可是把【姐就是這麼有才,就是這麼出色】的態度,表現出了個淋漓盡致。反正郭絡羅氏又不能現場逼她做詩什麼的,架勢當然要擺足了啊。
八福晉微微一笑,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蘇培盛從外面走了進來:“啟稟福晉,爺讓老奴把二阿哥帶到前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