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看你和爺和好如初。我只有高興地。哪會有問題。只是……”她遲疑了一下。蘇荔明白她後面地話。只是一天胤禛不到自己屋裡過夜。這一切對後院地人來說都是假像。她們吃不準胤禛和蘇荔到底怎麼回事兒。於是都在伺機而動。
蘇荔笑笑,低頭喝茶,和胤禛的交易是私下的,她不能說,胤禛也會說。他們都得在道德倫理的框架之內做自己該做的事兒。
耿氏以為這些話不好說,點點頭,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也沒法,爺的腿長在他身上,你又不能拉著他進你屋吧!只是你出去了兩年,好容易回來了,為了孩子,固寵也是必要的,那個……”
“別說那個,貝貝下午說帶著心肝出去玩,去哪了?問他他也不。再說下去就兒童不宜了,‘拉人進屋’,說不是時說這個就是讓她這麼幹。真虧她想得到,蘇荔慌忙扯開話題。
下午貝貝神秘兮兮的帶心肝出門去了,寶寶都有自己的馬車出門辦事了,貝貝雖沒這權利,但怎麼說也是小爺了,日常出門倒也是允的,這次帶著蒽芷倒新鮮。蘇荔本不想答應,可是看貝貝很期待,而蒽芷也是興奮不已的樣子,一時心軟也就同意了,只是多少有點不太放心罷了。
“會同窗去了。”耿氏沒好氣的說道。
蘇荔一口水噴了出來,貝貝讀的私塾,哪來什麼同窗?他的伴讀?還是弘時!
“貝貝不是不願意在家唸書嗎?後來磨得爺怕了,在十三爺那兒報了個館,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不過好在有同窗,大家一起淘氣罷了。爺這一段不是忙嗎?也懶得問他功課,他就更撒潑的玩去了。”拍拍蘇荔的背,看她順過氣來,才慢慢的說道。
蘇荔想想也是,也沒做什麼,這些日子也竟然是忙得腳不沾地的,連心肝也是早晚看一眼,她也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和耿氏這樣,有這難得的閒暇時光,兩人才能說說話。
她看著耿氏竟然表現得很隨意,讓兒子這麼玩,這像是親額娘嗎?蘇荔真是讓人歎為觀止,自己能嗎?想想,就算自己生的不是弘曆,估計她也不肯這麼放任自流吧。想想心頭一凜,是啊,她常說平常心,也常說讓寶寶自由的選擇,可是自己真的可曾有一天讓寶寶選擇過?誰教的他額娘永遠是對的?誰沒照顧好他,讓他受弘時的欺侮?誰天天耳提面命的告訴他要保護弟妹?因為這樣,他才一刻也不敢鬆懈的努力向前?
“你就打算讓他這麼玩下去?”蘇荔想了半天,還是下定決心問道。不知道是不是思想被禁固住了,看到貝貝混成這樣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他又不是不認字?再說了,上面不是有寶寶嗎?由他去吧!”耿氏還是不以為意。
蘇荔愣了愣,想想,“貝貝喜歡什麼?就算不喜歡讀書,去寶寶那兒找個專業學學也不錯,對了,剛爺說年大人要辦軍校了,貝貝不是愛騎馬打仗嗎?不如去那兒?”
耿氏側頭瞅著蘇荔,好半天笑了起來,“你一點也不怕?”
“怕什麼?”蘇荔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如果貝貝跟寶寶一樣能幹,寶寶的地位可能受到威脅?”
“行了!人說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寶貝兩個前後腳的生出來,從小在一塊,本就比親兄弟還親,你總不能為了怕我介意毀了自己個的兒子吧?好好問問他,都十歲了,再玩就真毀了。”蘇荔白了她一眼,不是瞧不起貝貝,也不是真的放心,只是看貝貝這麼玩,實在看不過去。
耿氏想了想,“我問問他吧!他要是不去的話,我不會逼他的。”
蘇荔搖頭,看來自己真的'被應試教育毒害了,怎麼就不能讓貝貝玩?他又不愁生計,將來有田有房有補貼,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安穩的在家玩又怎麼了,礙著誰了?自己真是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