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向前彎身靠在她肩頭，貓一般不帶□的用頭蹭蹭，寶瓷頗好笑的伸手越過自己肩膀拍拍頭——她才是那個在山洞裡呆了兩年的人吶，怎麼反而好像他長了個子長了美貌，心性卻半點都變呢。
——沒變就好，他還是她的笑笑。
寶瓷一顆心都安下來，只是隨即發現笑笑有點得寸進尺的伸手抱住她的腰——
嗯……這個……是她多想了麼，其實也沒什麼吧……
然而笑笑的手臂漸漸收緊，她整個人都緊緊靠在他身上，貼近的溫度清晰的傳來，他的呼吸卻吐在頸窩，酥麻流竄而過帶起一陣戰慄。
笑笑笑笑笑笑不是故意的吧？她一定是多心了吧？？
——不對！她是不是選擇性的忘記了什麼？？
因因因因為師父的洗腦魔論，還還有她那些下定的決心，她在那時，似乎選擇忘記了一些東西……
笑，笑笑，是不是……說過，喜歡，她？
她腦袋裡一陣發熱，像被滾開的水燙熟了，滾熱的一下子走遍了四肢百骸，燙得胸腔裡一抽一抽的重重的跳，她連呼吸也不敢，憋著氣想把胸腔裡如擂鼓的心跳停下來。
也許那心跳聲並不如她想的那麼大，也許笑笑沒有聽到。
他緊抱著寶瓷，感覺著她身上的氣息，只想確定她回來了。
這一次，她是真的回來了。
“寶瓷，我不可以麼？”
跳的擂鼓一樣的心突然漏了一拍，“什什麼……“
“你師父。”笑笑從她頸窩裡出來，聲音終於不再悶悶的，“他要的，其實只是個能顛覆江湖的人吧？我也可以——滅天下盟，還是禍亂江湖，我都能做。我比展雲傾做得好。”
寶瓷轉頭，迎上他漆黑得彷彿不透一絲光的眼——她其實不知道自己在等的究竟是不是寶珞，寶珞和只有清尊樓小公子之名卻根本未踏足江湖的寧寧回來，真的可以有什麼轉機嗎？還是她心裡某個地方一直在期望著笑笑會對她說這些話？
笑笑湊過來在她臉頰上蹭蹭，“我們明天去見師父，好不好？”
“可是，真的好嗎？”——為了摘清展雲傾，就換成笑笑？
“哪裡不好？”那雙眼睛便又抬起來就那麼單單純純綿軟無害的看著她，純淨得宛如池中謫仙的一張臉，明明是仙，卻為何帶著蠱惑。讓人看著，就想一直看著，拔不開視線。
那張臉軟軟一笑，忽閃著睫毛純淨得似沒有一絲歪念——“寶瓷，我不想一個人睡……”
“……”
寶瓷的心臟最後撲騰了一下，驀然停了，側目涼涼的掃過來——“你要去找展雲傾睡我不攔你。”
“……”
他太急了嗎？可是為什麼他的容貌總對寶瓷無效呢？長相明明沒問題啊……
□不成果斷轉移話題——“那我睡了……”
他爬爬爬上了床，弱小又無辜的縮排寶瓷鋪的亂七八糟的被褥裡，從被子裡露出一雙漆黑黑的鳳眼瞧寶瓷一眼，便忙縮排去。
寶瓷默默的看著被子裡鼓起的那一團，真的不是她多心嗎……？笑笑明明還是那個朦朦呆呆的笑笑，純良無辜，怎麼可能故意賣萌呢……
嗯，她果然還是被師父的陰暗論影響了，笑笑才不會有什麼心機啊。
“那你好好睡。”寶瓷摒除掉那些細微的疑惑，拍拍被子裡鼓起的那一團，便轉身出了房間。
笑笑默默掀開被子，漆黑的眼看著天花板彷彿只是在發呆，心裡卻已經慢慢開始思索。
寶瓷還在猶豫。
如果不能替代展雲傾，他就會有繼續跟寶瓷培養感情的機會——“處久了總會有感情的”這句話他一直牢牢記著。
兩年前就培養出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