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見有戲,神情微一鬆,匍匐幾步上前,剛想開口,卻聽冷言諾又道,“那你與我大姐姐…。嗯,你說什麼?”冷言諾邊說邊微微上前彎身,在外人看來,似乎該男子有極為重要的關於冷言雪的事情要對冷言諾說,遂紛紛都不自覺的向前傾了傾身子,卻也只聽到“你與我大姐姐…。”
“噗哧”一劍入心。
滿堂皆驚。
冷俊軒要說的話哽在喉嚨裡不上不下,舒雅的俊眸此時惶然詫異。
冷靖風房裡的三姨娘只來得願望捂住自己兒子的眼睛。
“啊…”一恍神後,人人都錯開眼,不敢相信眼前一幕,膽小的連忙捂住了眼。
那自稱秦言的男子連剛要到嘴邊的呼喊聲都沒喊出來,便倒了下去,而他剛才對冷言諾說了什麼?那句,“你與我大姐姐…。”之後到底說了什麼?何種意思?沒人知道。
鮮血瞬間染紅了清亮的地板,冷言諾要的是死無對證,冷言雪,你就揹著這永遠沒有答案的誣痕好好受教吧。
“這…。”冷丞相看著瞬間手起快速殺人如吃飯一般平靜的冷言諾,老眸裡精光暗沉晦暗,翻湧急迭,心猛得沉入深谷,這是連反駁的餘地都不讓給冷言雪啊,要讓冷言雪從此揹著與人私相授受還陷害自家姐妹的議論活著,那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只留給人無限遐想……
同時,也不給自己留任何餘地,不是生就是死。
冷言諾雪輕輕的拔出劍,話語字字冷情,“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話落,才回轉頭含笑看向冷丞相,“爹覺得我做得對吧。”
“你…。”一旁的柳氏一幅不可置信的看著冷言諾,手指微顫著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當真是小看她了。
“言諾這是在替大姐姐滅口呢,這要是傳出去,對大姐的名聲可不好,畢竟他說的話…。咦,大娘何必嚇成這等模樣。”冷言諾將劍遞給清一,看著柳氏言笑晏晏,毫無話中的驚異之感。
“來人,將冷言雪拉下去打十板子。”冷言諾冷聲出口。
話出,又是一記重雷炸醒某些自以為聰明的陰暗人群。
“冷言諾,你做什麼,憑什麼將你大姐拉下去,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柳氏站起身急言厲色,一根食指微帶顫抖的指著冷言諾。
“是啊,三小姐你…。”一旁的楊嬤一張帶著褶子的臉帶著微微心驚,冷言雪身後的丫鬟也同樣心驚的看著冷言諾,一幅極度不相信的看著冷言諾。
“身份,多謝大娘提醒呢,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璃王妃了呢,身為堂堂王妃,處置一名私下不守閨儀與男子相會還妄想汙衊陷害的本妃的千金小姐,本妃只是在以儆效尤,要做尋常女子定然是要送交官府,三堂四審的呢。”話落,冷言諾偏過頭看著慕容晟睿,“你說是嗎,阿睿。”
阿睿?這個稱呼不錯,慕容晟睿帶著傾花亂人眼的笑意,極其寵溺的看著冷言,“有勞王妃了。”
“不勞,身為丞相府的女兒,為爹分憂也是應該的,你說對嗎,爹。”冷言諾又轉過頭笑盈盈的看著坐在座位上手中青筋直冒的冷丞相。
“王妃,此事到此為止可好,你大姐與大娘都知錯了。”認清事實的冷俊軒上前一步輕聲對冷言諾道。
聰明如他,原來璃王不是輕視,而是縱容,不是不管,而是疼任,篤定此事勝算了了。
冷言諾,他當真看走眼了。
冷言諾看著這個一臉清秀書生氣的二哥,突然輕輕一笑,笑容如天山雪裡夾著碎冰的雪,滲骨凌人,“如果今日最後的結局是我,二哥也會替我求情嗎,會讓大娘與大姐放了我嗎?我的下場會只是打板子嗎?嗯?”
一段話不急不速的連速反問卻讓冷俊軒啞口無言,突然想到那晚第一次見面的冷言